喬春澤絞盡腦汁去為葉沁馨找理由,越是這般,葉騰就越是心疼她,將她輕輕摟在懷裡,拭去了她手上不經意間沾染上的墨跡,柔聲道:“你何必這般善待她,她若不聽你的,只管打罵就是。”
“爹!”
“老爺……妾身捨不得呢。”
喬春澤說著,眼中似有淚光閃爍,抬手輕輕 抹了一把,低聲抽噎道,“妾身雖是念著要大小姐好的,但實在不捨對大小姐動輒打罵,妾身知道老爺心疼妾身,但為了讓小姐早日學的乖順,妾身不悔!”
這樣一副柔弱溫順的模樣,哪個男人見了不愛?更何況葉騰本就是吃這一套的人,美人兩滴淚,他心縱是鋼筋鐵骨,也早已酥軟了。
“你呀,何須這般呢?傻姑娘。”
見他說著,將喬春澤那纖細的腰肢愈發的摟緊了。
眼瞧著自己的父親與一個妾室你儂我儂,與從前對孃親時有幾分相似,葉沁馨的小脾氣頓時隱藏不住,罵道:“爹你還護著她!她如今這模樣,與宮裡那小賤蹄子不是一樣的?您還信她的鬼話!”
“啪!”
葉騰照著葉沁馨臉上就是一個耳光,打得她措手不及。
“不許你胡言亂語!”
葉沁馨瞪大了眼睛看著自己那為了一個小妾而暴怒的父親,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淚水不由自主地落下。
“罷了,讓嬤嬤好好教教你,免得你一而再再而三衝撞長輩!”
說著,葉騰也沒了與葉沁馨繼續理論的心思,拂袖而去。
“喬春澤,你玩的一手好把戲,在我爹面前裝柔弱,實則暗中欺壓我,你好大的膽子!”
“大小姐這話是什麼意思?妾身的確是為了大小姐好呀!大小姐您可別忘了,妾身都說了會幫大小姐的,大小姐好生學學禮儀,這不就什麼事兒都沒了麼!”
面對葉沁馨無端的指責,喬春澤心裡是樂開了花兒的,能看見她那吃癟的模樣,就十分令人興奮了,但這戲總是要演全的,畢竟眼前一時的快樂不是快樂,除掉葉沁馨這個後患,才是真正的快樂。
“哼,花言巧語!罷了,不與你計較!這禮法家規,你去抄吧!”
說著,葉沁馨猛地一摔筆,憤憤離去了。
見她如此,喬春澤更覺歡喜,果真,這葉家大小姐就是個草包,既然如此,就別怪她讓這個草包早日歸西,替娘娘除去後患了。
“大小姐?哼。”
又過了約莫一兩日,蘇鴦好不容易與弟弟享了幾日姐弟相認的快樂,吳承良突然求見,令她不免一怔。
“阿姊,這吳承良,是跟著叔父要害我們的人麼?”
幼帝眨了眨眼睛,看著自己的姐姐,詢問道。
“他是我們的人,別怕,讓他進來就是。”
雖說不知道吳承良前來所謂何事,但蘇鴦必須見他。
“好。”
小皇帝宣了吳承良上殿,吳承良也毫不避諱,朝著他拱手作揖後,便徑直走上前來。
“你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