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綰螢畢竟是我的妹妹,雖說不是一母同胞,但總歸都是父親的骨血,無論如何,臣女都是要去瞧瞧的。”
葉沁馨說著,竟撲通一聲在貞太后面前跪下,一雙眼中滿是淚水,擺出一副十分委屈的模樣,看著她。
見此情形,貞太后也嚇個半死,這女人倒是厲害,見強行要去不成,就逼著她妥協,還拿出這樣的理由,今日人這樣多,若她不肯,豈不是要被旁人說,她苛待妃嬪?
可若是讓這兩個女人去了,指不準要鬧出什麼事端,這樣想著, 令她左右為難。
“太后娘娘,聽奴婢一言,咱們還是讓他們去了吧,畢竟是姐妹親情,血脈相連呢,大不了,叫個丫頭跟著就是。”
正當貞太后糾結之時,一旁的老嬤嬤突然開了口,聽她此言也頗有理,貞太后索性擺了擺手,道:“那就去吧,總之,綰螢正在養胎,她肚子裡的,是皇上登基之後第一個孩子,若是出了什麼問題,哀家唯你是問!”
得了貞太后的首肯,葉沁馨心中大喜,忙看向站在一側的喬氏,朝她使了個眼色。
“那臣女便先告退了。”
“等等!喬姨娘留下!”
聽著貞太后忽然喊住了喬春澤,葉騰也有些驚訝,最驚訝的,還是葉沁馨,沒了喬春澤,她實在不知道,在一個太后身邊宮女看著的情況下,要如何下手。
“是。”
喬春澤卻不慌不忙,朝著葉沁馨使了個眼色。
等到兩人離開,貞太后細細打量了一眼眼前這個女人,輕哼一聲,道:“我知道你是什麼貨色,你也不必跟我裝腔作勢,你說吧,在葉騰身邊的 目的,是什麼?”
“太后娘娘何必對我敵意這麼大呢?我知道,您想保住貴妃娘娘肚子裡的孩子,也知道,您喜歡貴妃娘娘,但是,我幫著葉家大小姐入宮,也不一定是您的敵人,不是麼?”
喬春澤輕笑,自顧自的在一旁坐下,為貞太后到了一盞茶水奉了過去。
“哼,你這牙尖嘴利的,哀家倒也不知該如何而反駁了。”
喬春澤此言一出,的確是讓貞太后不知該如何反駁她,但看著喬春澤那狐媚的樣子,她心裡就很不好受。
想當年,葉騰為了權利能將她丟給先帝,如今葉騰卻為了美色,連權勢都不要,不顧聲譽,就為了聽這女人的話,真是令人嫉妒。
“你說吧,你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同樣的問題,哀家不想再問第三遍。”
看著貞太后對自己的敵意如此之大,喬春澤自然也不好多說什麼,只是輕笑一聲,抬手扶了扶鬢邊那一朵海棠絹花。、
“我想要的,只是一枚九鸞釵。”
“葉騰用這個買通了你,還是葉沁馨那小丫頭片子?”
聽喬春澤提及九鸞釵,貞太后忍不住冷哼一聲,果不其然,柳家派來的女人大多都是無腦的貨色,為了一支九鸞釵,就心甘情願的站隊,連後果也不考慮。
“太后娘娘怕是想錯了,這九鸞釵,是貴妃娘娘給我的諾言。”
此言一出,貞太后為之一驚。
她才知道,喬春澤竟然是為葉綰螢辦事的,可若真是如此,她又如何會幫著葉沁馨入宮,幫著她去見貴妃呢?莫非……
“你到底要做什麼?你到底有什麼打算?”
“無論如何,我做什麼,都是在幫著貴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