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他來朝,她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上一回他來,帶來了珍寶美人,與皇帝朝臣打交道時,都輕輕鬆鬆,可這一回卻心事重重,實在可疑。
正當這時,蘇鴦遠遠瞧見在屋簷上立著的傅胥言,朝他微微頷首,傅胥言當即會意,縱身一躍落下,令人驚訝的是,傅胥言落下之時,竟然沒有半點聲音,迅速移動到蘇鴦身側。
兩人眼神交匯瞬間,傅胥言破門而入,喬尋與那女子一時間來不及反應,讓喬尋被傅胥言鉗制住了雙臂,那女子見事情不妙,正要跳窗離開,卻被蘇鴦一把拉了回來,拔下了頭上的簪子抵著她的咽喉。
“別亂動,刀劍無眼。”
傅胥言冷聲,那女子與喬尋都瑟瑟發抖,全然一副畏懼模樣。
“你,你不是冶國的使者嗎,為什麼幫著郢國人辦事!”
傅胥言輕哼一聲,他是冶國人不錯,但喬尋是害了他全家的人,他又豈會放過這人?
“我是冶國人,冶國與郢國交好,我替皇帝陛下殺了要害他的人,也算是為我國皇帝和郢國皇帝辦事了!”
喬尋這才回憶起來,自己遊歷到了冶國時,曾經寄宿在一戶人家,為了求生,他殺了這一戶人家,只剩下一個小男孩逃了,莫非……
“你,你是……你是福家的人?”
“現在知道太晚了。”
說著,傅胥言抬起長刀,卻被蘇鴦呵斥住了。
“先別動手,留著他還有用。”
說著,蘇鴦給躲在外面的蕭溫一個眼色,蕭溫立馬會意,從懷中掏出帕子塞在了喬尋嘴裡,幹完還不忘拍了拍手,指著他的鼻子道:“不許掙扎!不許咬舌自盡!”
看著蕭溫到了這個時候還有這力氣嘻嘻哈哈,蘇鴦還是很欣慰的。
她又逼問懷中那女人,問道:“說,這酒跟那蠱毒有什麼辦法解?”
“這,這蠱毒,是苗疆女子最擅長的毒,解藥在我懷中,你,你拿去就是!”
蘇鴦從她懷中取出了一瓶藥,一雙柳眉微微一蹙,又問:“那酒呢?”
“酒,就是沒辦法解的,娘娘,求您放了我把!”
放過她?蘇鴦憑什麼去放過她?就因為她妄圖陷害冶國的皇帝,光是這一點,就夠她在天牢裡受盡十八般酷刑。
“這些話,你還是留著去地底下跟閻王說吧!”
說著,蘇鴦抬手,猛然將手中金簪刺入女人脖頸之中,這簪子偏生又是宓雁給了淬了毒的,那女子不久之後便倒地不起,一命嗚呼了。
看著房中這殘局,蘇鴦輕嘆一聲,對身側二人道:“傅小將軍不必害怕,我們是不會陷你於不義的,畢竟,冶國郢國已經建交,你將此物交給貴國柳將軍,順便帶一句話,讓她整頓出兵,攻陷莫烈國!”
莫烈國這一回,是惹惱了郢國了,她不會放手的。
傅胥言見她眼中帶著幾分怒色,忍不住輕笑一聲:“好,我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