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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八章 誰比誰乾淨

蘇鴦聽了慕容決這番話,簡直是自愧不如,髒,更多的還是感嘆,感嘆他居然有這樣厚的臉皮,說出這種令人作嘔的話來,竟然還有膽子提那一次的事情。

那一次若不是他那該死的心上人,她又豈會身陷囹圄,非要使出那樣的險招才能脫困,還折損了馥荷繡月兩員大將,甚至連整個月影宮的宮女太監都跟著陪了葬。

“愛妃,別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朕,你仔細想想,朕說的這番話可對?”

慕容決笑著,替她細細整理了鬢邊凌亂的髮絲,捏著她的下巴,看著她的臉頰,眼中的不屑,不必言喻。

“咱們既然是同道中人,就不用五十步笑百步了,朕之所以要裝,不也是為了你的體面嗎?”

說完,慕容決沒有再理睬他,轉過身去應對著那些大臣和勳爵的敬酒。

蘇鴦聽了他這番話,莫名的一種痛苦,油然而生,他的心頭一陣刺痛,痛的甚至令她有些承受不了了。

站在一邊的何鴛,看著娘娘這般情形,連忙上前來,輕輕地攙扶住了她,假借著倒酒的名義,在他身旁逗留了片刻,貼著她的耳朵,輕聲說道:“娘娘一定小心,精緻宴席上來的人,都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若是娘娘在這個節骨眼上犯了錯,皇上就更加要責罰您了,到時候您更加逃不脫。”

是啊,慕容決原本就無端的降了她的位分,正愁沒有理由對外宣佈呢,再加上他剛才說的那一番帶有煽動性的話,更加讓蘇鴦篤定了,慕容決是在逼著他犯錯這個想法。

既然自己若是一個不小心上了套,就等於順了他的願,那麼蘇鴦更是不會讓他如此順心了,立馬端正了姿態。

坐在一邊的慕容決見他如此,不免有些驚訝:“怎麼了?剛才不還是十分不屑於跟朕打交道,不屑於在朕的宴會上偽裝嘛?這麼快就扛不住了?”

蘇鴦可不想理會他的挑釁,只是輕哼一聲,壓低了嗓音回應道:“臣妾知道皇上的想法,但是,臣妾是不會上了您的套的,臣妾還沒有這麼愚蠢,不過,皇上您的那個心上人,可就不一定了。”

聽她突然提到“心上人”三個字,慕容決的臉色瞬間變了,她不屑的冷哼了一聲,怒斥:“你別太過分了,她不是你能詆譭的。”

“可是臣妾就是要詆譭她,因為皇上在驛站那一日,即便臣妾救了您,您的心裡眼裡還都是他,這對臣妾造成了莫大的羞辱,既然您都不在乎臣妾,臣妾也沒有必要在意您的感受,以彼之道,還之彼身,這是兵書上教臣妾的。”

說完,蘇鴦端著酒杯,正要起身,慕容決知道她的心思,她是想著趕緊去找喬春澤,好藉機脫身,於是,他眼疾手快的將她摁住了。

“宴席才剛開始,愛妃,要去哪裡?”

“自然是去敬酒了,這宴席是臣妾辦的,臣妾又是皇上的皇貴妃,難道還不能下去找人敬酒閒談了?”

她這一次又一次的踩著慕容決的底線,令她很是不爽,額上的青筋也一跳一跳的,似乎快要按捺不住自己的性子,可念著這是在宴會之上,他不好就此發作,只能壓抑著怒火。

“你要做什麼,朕不屑於去管你,但你一個妃子在宴席之上隨意走動,是會丟了皇家的臉面的,朕不想因為一個女人折損了皇家的顏面。”

說的倒是冠冕堂皇,他當初跟葉沁馨聯合起來,害死了她的時候,怎麼就不顧兩國邦交了,他和葉沁馨廝混的時候,又怎麼不顧皇家顏面了?這個時候跟她談什麼皇家的顏面,真是可笑。

不過,他說的也對,如今時辰尚早,宴席才剛剛開始,她這個時候下去找喬春澤,難免落人口舌,因此,還是再等一會兒的,等到時辰差不多了,他再下去找喬春澤也不遲。

宴席之上,蘇鴦和慕容決兩人心懷鬼胎,但在眾人面前總歸是做出一副和和美美的樣子,生怕旁人看穿他們兩個之間的關係。

為了避免慕容決平白無故的來找他麻煩,蘇鴦自顧自的喝著酒,始終不理睬慕容決,慕容決自然也樂得清靜,自顧自的喝著。

“皇上,奴婢為皇上和娘娘添酒。”

就在這時候,宓雁抱著一壺酒走了上來,小心翼翼的給兩人滿上,可也不知道他是因為第一次伺候皇上過於緊張還是怎麼了,手始終不住的在顫抖,一個不小心,竟然還翻到了慕容決的身上,酒水弄溼了他的衣衫,他忍不住皺了皺眉。

“你怎麼……”

就在他張口想要責備的時候,下意識的抬起頭看了一眼那人,頓時愣了愣。

“皇上恕罪,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奴婢這就為皇上擦乾淨!”

宓雁嚇得渾身發抖,連忙從懷裡掏出了帕子,為他擦拭著被弄溼的地方。

“罷了,你下去吧,這裡不必你伺候著了,這點小事都做不好,還能指望你什麼?”

慕容決說完,宓雁如得大赦,帶著酒瓶哭哭啼啼的離開了。

看著宓雁如此悲傷離開,蘇鴦難免擔心,正想著追上去看看,卻不料慕容決提前開了口:“愛妃,不是想著去跟公爵夫人聊天嗎?你去吧,朕也留不了你。”

蘇鴦聽了他這番話,更加覺得事情不對勁,慕容決這人有這麼大度嗎?不過是被一個侍女把水弄到了衣裳上,就揮揮手,讓這個侍女走了,這也就算了,順便還要趕她走,這是個什麼意思?

不過,既然他都這樣說了,她繼續留著,似乎也沒什麼意思,乾脆提著裙子,小心翼翼的走到了下頭去,找喬春澤說悄悄話去了。

喬春澤坐在位置上,看著娘娘從主位上走下來,連忙端著酒杯起身,笑著與他寒暄了兩句:“妾身給皇貴妃娘娘請安,皇貴妃娘娘近日身子可安泰?”

“本宮身子自然是還好,不知公爵夫人身子如何了?自那一日府上一別之後,本宮就很是掛念夫人的身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