妝兒都已經把他認出來了,他還在這裡嘴硬,這倒是令蘇鴦有些意想不到,但不論如何,只要是想害他們的,蘇鴦都不會放過。
“本宮勸你還是老實交代吧,到底發生了什麼,是誰指使你做這樣的事情。”
那宮女沉思了許久,額上竟滲出點點冷汗來,咬著牙遲遲不肯說話。
“你倒是說呀,娘娘都發問了,你怎麼還不說?”
正當慕容決和蘇鴦都在為之著急的時候,大柳氏竟然開了口,催促那宮女說話,蘇鴦暗叫一聲不好,看樣子他們是有備而來的。
“是!是何尚宮,是他說,如果奴婢辦成了這件事,就給奴婢一大筆銀子!”
“姑娘怕不是昏了頭了?何尚宮是宮中之人,除了每月的月例銀子,怎還會有一大筆錢給你?”
還沒等蘇鴦問話,大柳氏就跟那宮女一唱一和的唱起來了。
只見那宮女抬手抹了一把額上的汗水,回答道:“是,是何尚宮自己說,她在宮外有好些田地,若是奴婢願意幫她,她就給奴婢銀子。”
慕容決聽著這話,臉色越來越黑,倒不是因為何尚宮的事情,而是因為這兩人竟然做好了準備,就算害不死何鴛,也能將何尚宮拉下水,真是一招妙計!
“皇上,皇妃娘娘,這何尚宮真是居心不良,竟然想著陷害皇妃娘娘身邊的貼身宮女呢!”
大柳氏開始扮上了,只是她沒有意識到,自己這一齣戲裡,有一個不小的漏洞。
“是麼?哼,柳尚儀,你說是何尚宮要陷害何鴛,那為何她要對皇妃身邊的大宮女下手呢?”
慕容決如此反問,那宮女一時間沒了話說,倒是大柳氏,仍舊在找著藉口。
“想來許是因為擔心吧,何鴛姑娘是皇妃娘娘身邊的大宮女,聰明伶俐,懂事能幹,若是幾年之後,她辭官回鄉了,這尚宮的位置一定是給何鴛的,而她在尚宮局有個侄女,她怎會甘心……”
“一派胡言!”
且不說大柳氏這話有多麼牽強,光是攀誣尚宮這一點,就已經夠她挨幾十板子,她還能在這裡大言不慚,真是可笑!
“何鴛不是尚宮局的人,如何能坐上尚宮的位置?朕看,是你一手策劃了這事兒,再將事情嫁禍給尚宮,打算一石二鳥吧?”
聽著這話,大柳氏臉色倏然一變,沉默了許久連忙跪下,朝著慕容決連連叩首,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著:“皇上這話,真是錯怪奴婢了,奴婢哪來這麼大的膽子呀!您若是不信,只管自己查查,這死丫頭跟尚宮大人有交易,一定是有收據的!您查了便知!”
“哼,好!就如你所願!”
慕容決這會兒正在氣頭上,這麼一來二去,就進了大柳氏的圈套還全然不自知。
他手底下的人去那宮女房裡細細查了一圈,果真找到了一張收據,而巧合的是,去何尚宮房裡搜查的人,也的的確確找到了不少田契!
“皇,皇上……”
何尚宮被幾個侍衛帶來,跪伏在慕容決腳邊,年邁肥胖的身軀瑟瑟發抖,全然一副螻蟻模樣。
“何尚宮膽子不小,竟然敢買通我身邊的宮女,想陷害皇妃娘娘身邊的人,還想將我一同拉下水,真是煞費苦心!”
“何尚宮,你有什麼話可說?”
大柳氏早就一步步謀劃好了,見何尚宮如此,自是要落井下石一番,可何尚宮卻全然一副坦然模樣,嘆了口氣,道:“奴婢自知罪孽深重,不求皇上皇妃原諒,只求皇上賜奴婢全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