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我們辦事,你還不放心嗎?”葉沁馨絲毫沒有察覺到大柳氏對他們父女兩個的嫌棄,仍是一臉不屑的說道。
“對了,告訴你那父親,這段時日消停些許,最好讓皇上以為他是蔫巴了,否則,只要他蹦噠一日,皇上就一日無法心安,你進宮的希望,也就渺茫一分。”
說著,大柳氏起身朝著自己的妝奩旁走去,從裡頭取了一支顏色素淨的簪子,為她簪在髮髻之上,並取下了她那滿頭朱翠。
“你母親屍骨未寒,雖說她是罪人,你也不能如此活蹦亂跳,你當那小蹄子是怎麼博得皇上歡心的?就是因她的淚,她的柔弱,俗話說得好,女要俏,一身孝,你今日穿著素淨些,柔弱些去皇上面前,我保證,皇上喜歡的不得了。”
正說著,銅鏡裡赫然出現一個溫柔嬌弱的風雅女子,一雙眸子叫人瞧了都覺得楚楚可憐,更別提她那本就弱柳扶風的身姿,扮上病美人西施,可謂一絕。
“你瞧瞧,這不就好看多了麼?”
葉沁馨不敢相信銅鏡裡的人會是自己,從前她打扮一味追求華麗明豔,卻不曾想,穿著這素淨的更能顯現出女子的柔弱美。
“姨母能教你的,可都教你了,能不能把握住機會,就看你自己了。”
“多謝姨母,我一定不辜負您的期望。”
從大柳氏這裡取了經,葉沁馨就帶著丫鬟離開了她的住處,想著時辰尚早,便徑直朝著御花園去了。
恰巧這會兒慕容決正在御花園裡散心,她便快步上前去,故作偶遇。
“民女給皇上請安。”
“你怎麼來了?”
慕容決看著迎面走來的人是葉沁馨,頓時皺了皺眉頭,如今她是披麻戴孝的身,十分不合適入宮,今日突然來了,沒不是有什麼要緊事?
“孃親剛剛過去,在家中待著,實在煩悶,想著孃親的長姐是後宮的尚儀,就進來與尚儀大人好生敘敘舊。”
葉沁馨時刻謹記著大柳氏的叮囑,說話時眼中淚光閃爍,好不惹人憐惜。
“你母親剛剛亡故,想念親人也是常有的,只是她即是待罪之身,你就不必要張大張旗鼓地為她披麻戴孝,讓人看見了總覺得有些晦氣。”
慕容決也沒有遮遮掩掩,兩隻手背在身後,仔細的打量著眼前這個丫頭。
若是她並非葉騰的女兒,出落的這般亭亭玉立,想來應當是個溫柔恬靜的,在京城當中追求者無數也實屬正常,只可惜,她爹孃都是那樣的人,把她養成了一個嬌縱跋扈的。
“皇上恕罪,若是皇上不喜歡,往後我就不這樣穿……”
“你穿什麼與我無關,只是千萬不要在這個檔口惹出事端,否則你爹就是想幫你平,也平不了。”
慕容決說著,轉身正要離去,卻又被葉沁馨從背後叫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