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微微發酸,這個孩子,就算安穩的從我腹中生出來,怕也不會和阿寶一樣,跟我親近了。
我有多少次想放棄它了?它生而有靈,怎麼會不知道。
“如果它並不是像龍浮千懷著的那些一樣,是卵鞘,或是蛇卵呢?”何辜目光發沉。
好像連痛都不知道了,看著我道:“如果你剖出來,它就死了呢?”
“蛇胎很重要,有蛇鐲子專門護著外,還有一個東西護著。”我用石刀颳著焦肉,沉聲道:“最近那東西好像沒怎麼出現了。”
那個看不見,卻時不時會留下足跡和手印的女子,最近好像沒了蹤跡。
“你在賭?用你腹中的孩子,賭墨修會不會出底牌,也在賭有多少人在關注著你腹中的蛇胎?”何辜有些詫異的看著我:“就像你在賭,墨修是不是真的進不來這學校一樣?”
何辜看我的眼神,好像有點懼意。
我不想再談這個問題,可不賭,我永遠都不知道,墨修在我膏肓穴裡的東西,是這麼厲害,也是可以控制我的!
“你知道龍浮千和……”喉嚨哽了一下,我瞥了一眼身後的沖天火光:“張含珠生下來的那些卵鞘裡面是什麼嗎?”
何辜放軟的胳膊瞬間迸緊,整個人都有點晃神。
我趁他失神,石刀飛快的將最正中的焦肉刮掉。
“噝……”何辜倒噝了一口氣。
可迎上我的目光,卻苦笑道:“龍浮千生了那麼多,也沒有成功,張含珠要生多少,才能讓龍岐旭如願?所以她才會想……”
張含珠才會想死。
可何辜卻說不出口,看著我的眼神也有點怪了。
兩人都沉默了,我理了理神,拿酒精將石刀洗了。
看著何辜血淋淋的傷口:“要上藥嗎?”
何歡很通藥理,所以問天宗藥挺多的。
何辜倒也沒再和我客氣,掏出一瓶藥和紗布遞給我:“灑均勻就行了。”
這種事情,我現在做起來倒也得心應手。
何辜身體不錯,等我包好的時候,紗布並沒有再滲出血水了。
“能動嗎?”我看了看他的胳膊,將那把石刀遞給他:“該你了?”
“你哪受傷了?”何辜捏著石刀,有些緊張的看著我:“墨修不在,那蛇鐲護胎,我剖不了你小腹的。”
“不是剖腹取蛇胎。”我朝何辜輕笑了一聲。
將後背對著他:“拿刀劃破衣服,你幫我將後背膏肓穴位裡,墨修留的東西取出來。”
不管墨修留的是什麼,我都不想再要了。
因為那東西,既可以保護我,從剛才的情況來看,也是方便墨修控制我。
這樣的話,和龍岐旭讓我喝的那毒血有什麼區別?
何辜說得沒錯,既然算分手了,也該一刀兩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