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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海城城東,任家。
以往,比其他三個城區繁華得多的城東,今晚,卻是詭異的沒了聲息,偃旗息鼓。
整個區域都幽暗無比,只有零星的幾盞燈火亮著,宛如墓地孤魂,飄搖不定。
空氣中,瀰漫著肅殺的氣息。
“砰!”
大門被一股巨力踹開。
數百道黑影湧入議事堂中。
坐在主位上的任煬臉色難看無比,緩緩站起身來。
分坐在他身邊的任家眾多核心高層,也都皺著眉頭,看向了門口。
明亮的燈火照耀下,一眾黑衣人分列兩邊,硬是弄出了夾道恭迎的陣仗。
片刻後,一個青年緩緩走了進來。
他嘴角掛著一絲邪魅笑意,看著任煬,淡淡道:“父親大人,孩兒來給你請安了。”
“任天棠,勾結外人圖謀家主之位,毀我任家,你究竟還是不是任家之人?!”
一個老者見到他,頓時勃然大怒,高聲質問起來。
任天棠看向老者,淡笑道:“這不是你們想看到的麼?再說了,任家是任家,我是我,為何非要將我跟任家綁在一起?”
“我姓任,我就該老老實實的被任家吸血麼?我就必須安分守己麼?”
“或者說,任家落到我手裡,它就不是姓任,改成姓狗了?”
說著,任天棠大笑起來:“難不成我姓狗?叫狗天棠?而我那位父親大人,也姓狗?這麼說來,任家,不就是狗家嗎?老東西,你的邏輯,有問題啊!”
“孽障!”
任煬猛地一巴掌拍到議桌之上,看著任天棠,暴怒不已!
那鐵木打造的議桌無法承受這等巨力,竟是直接崩碎開來,木屑紛飛,在這一刻,便是議事堂,也顫抖了兩下!
“生氣是解決不了任何事情的。”
任天棠平靜的看著滿臉怒氣的任煬,輕笑道:“父親大人,你可還記得你教給我的這個道理?”
“為何,你自己都做不到呢?這樣的話,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以前說的話,講的大道理,都是放屁?”
“任天棠!”
任煬只覺得逆血上頭,憤怒到簡直快要無法呼吸,他看著任天棠,慢慢的,眼中露出了悲哀之色。
“可能我不是一個完美的父親,可能我對你要求太高,管得太嚴,但,這些都不是你做出這種背叛家族之事的理由!”
“人在做,天在看!任天棠,你良心難道就不會痛?!”
任煬指著任天棠,悲哀道:“如今看來,我到寧願沒有你這個逆子!”
“哈哈哈哈哈哈.......”
讓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聽到任煬的話之後,任天棠,竟然是狂笑起來。
他笑得如瘋似魔,整個人好像精神失常了一般,直到笑得喘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