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煞葬話語剛落,眼睛望向倒在最左邊的於登說道:“那麼就從你先開始吧!”
於登猛然打了一個寒顫,厲聲叫道:“你想幹什麼!我流沙門可是伏波宗的附庸門派,是有開靈境大修士保護的,你動了我就是與整個流沙門為敵,定會與你不死不休,將你追殺到底。”
姬煞葬聽完面色不變,湊近於登耳朵輕聲說道:“你這話可是說道我心裡去了,我這人還就喜歡過些刀口舔血的日子,要是流沙門因為你的緣故來傾其全力追殺,那還真是讓我求之不得呢!”
姬煞葬手掌微微張開,裡面出現了一個淡紅色的火苗,內焰中包含著一些紫黑之色。他悠悠開口說道:“這是我牛刀小試,新想出的一個燃魂功法,內裡包含了火系與魂系,目前還控制不住力道,索性就先拿你來試試招好了。”
於登瞳孔放大,看見姬煞葬將淡紅色火苗慢慢的拍在了他的身上。
他頓時覺得有一股三魂七魄都在燃燒的感覺突兀而至,這些紅色的火苗滲入了他的靈魂深處,而那絲黑紫顏色的東西彷彿在不斷蠶食噬咬他的魂魄,一股的錐心之痛傳遞到他的腦神經中,不斷的挑戰他的痛疼極限。
“啊!”於登發出了一聲劇烈的慘叫,雙眼瞬間變得血紅,似乎在承受著巨大的痛苦。他嘴角抽搐,似乎用了極大的力氣才發出聲音:“我說!我說!是塗人傑,塗人傑是主謀,求求你,收起魂火,救救我,救救我!”
姬煞葬拍了拍於登的肩膀,惋惜說道:“抱歉,你說晚了一點點,這個法訣我才剛悟出沒多久,只懂放,不懂收啊!不過你也不用太過擔心,因為它只要持續一炷香時間,自然就會消弭殆盡,咬著牙扛扛就過去了。”
說完之後,他便不再理會還在慘烈哀嚎著的於登,又將目光放在了史連翠身上。
史連翠此時已經嚇得面無血色,她看著旁邊於登痛的渾身篩糠也似,不間斷髮出慘嚎的樣子,渾身上下也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
史連翠見姬煞葬平淡的看向她,急切說道:“道友要問什麼?我一定知無不言。請道友高抬貴手,不要為難我一個婦道人家。”
姬煞葬微微笑道:“你可比剛才那個老人要識相得多,既然你願意如此配合,那我便開始問了。”他停頓了一下繼續開口道:“你們三派是從何得知訊息,三泉門才遭逢變故不久,便齊齊跑來想要分一杯羹。”
“是有人散出訊息,說三泉門有神鳥撥亂反正,將邪祟雨谷擒下,我派本來的打算是先試探,誰知三派齊聚,聲勢大了,便壯了膽子,直接將試探的這一步給略去了。”史連翠態度恭敬,如實答道。
姬煞葬一聽便放心下來,起碼事態發展跟他料想中無甚出入,如果是有其他人作祟,特意將事情告知三派,那應對起來還會稍許麻煩一些,就不僅僅是擺平三派氣焰這麼簡單了。
“你們三個門派規模不大,胃口倒是不小,想直接將三泉門給分崩離析了,然後一一瓜分蛋糕,算盤打得還真是不錯。”姬煞葬神色突然嚴肅起來,冷芒朝史連翠和塗人傑一一掃過。
史連翠不敢看他眼神,直接將頭撇過,塗人傑心中雖緊張無比,到底天生就帶著一股狠勁,不願意就此認慫,便沒有避開姬煞葬的視線,但是眼神中的狂傲之氣已經被接連的打擊給磨得一乾二淨。
“看來塗長老心中不服!”姬煞葬看著塗人傑的眼睛,平淡說道。
“哼!塗某是敗的是心服口服。不過塗某並非敗於你手,如若我兩單獨鬥法,勝負還是猶未可知之說,你如此得意,無非就是仗勢欺人而已。”塗人傑咬牙說著,不服氣的神色溢於言表。
“你之說以說這番話,無非是有心激我與你在單獨鬥法一場,屆時你在提出一些要是勝了便如何如何的條件,希望可以以此來掣肘於我。不過你的算盤似乎打錯了,即便我與你單打獨鬥也絕對是穩操勝券,但卻沒有閒暇功夫去捨近求遠,現在直接這樣對付你,不是更加簡單方便麼。”姬煞葬摸了摸下巴,開口說道。
“嘿,不敢鬥就不敢鬥,硬是要說出這些歪七扭八的道理來,真是令人不齒啊!”塗人傑話匣子開啟,膽子也越來越壯,全然不顧及身邊哀嚎之聲漸漸衰弱下去的於登所受到的慘狀,數落起姬煞葬來。
姬煞葬也不言語,只是一指點向塗人傑氣府竅穴,之後隔了數秒又繁複點出一指,直至連出了十餘指後方才收回。
塗人傑感覺周身竅穴有靈力在緩緩流失,驚得大叫起來:“你這是什麼邪門歪道的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