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永死了,張皓還得處理善後。
那個中常侍趙忠可以不去管,人家遠在洛陽,而且與陽終和薊縣趙家不過是利益關係,不會輕易找張皓麻煩,再說就算要管也得先知道是張皓乾的。
而趙永不過是藉著陽終的關係才敢肆無忌憚的對付張皓,所以現在的問題就是如何把陽終搞定。
張皓對著這些人吩咐道:“你們把這些屍體都埋了,血跡什麼都處理的乾淨些。田堅你過來。”
“主公有何吩咐?”
“你把趙永的人頭帶回去,但就說是我的人頭,然後跟陽終說趙永為了掩人耳目,已經先一步去遼東了。然後等陽終出發了,你再來此地通知我,你明白了嗎?”
“諾,小人明白了。”
“嗯,以後自稱屬下就行了,小人小人的顯得你太卑微了。這是五金,你回去後把家裡人找個地方安頓好,等此事一了你可以把你的家人接到房縣,也可以到別的地方重新過日子。”
“多謝主公。”田堅從小到大都沒有過這麼多錢。他雖然背叛趙永,但那也是因為趙永對他毫無恩義,而且出言侮辱,再加上自己為了活命。而張皓對自己沒有歧視反而顧念自己的家人。
他也非忘恩負義之人,對張皓說道:“屬下一定完成主公所託,日後誓死追隨,以報主公厚恩。”
“去吧。”
在田堅走後,張皓從剩下的人之中找了一個和自己體型差不多的人。
“你扮成我的模樣,帶著幾個人拿著我的信符在每一處城池關隘做一下記錄,然後先一步趕回房縣。明白了嗎?”
“諾。”
有了不在場證明,到時候哪怕其他人猜到這件事是張皓做的,也拿張皓沒有辦法。
再說以這個時候的條件,等其他人知道陽終趙永死了的時候,恐怕已經過去好幾個月了。
“還是這個地方,我要再將陽終這個最後的隱患給除掉,好讓這對姻親團聚。”
……
趙府,陽終此刻正在與趙家家主趙坤聊天,而趙坤也是知道自己兒子出門去幹什麼了,他們兩人都在等趙永傳訊息回來。
“老爺,田堅回來了。”一個下人走進來稟報道。
“知道了,快叫他進來。”
“諾。”
很快,田堅走了進來,只見他手裡還捧著一個盒子。
“回稟老爺,姑老爺,事情已經成了,公子讓我將東西送回來。為了掩人耳目,他先一步去遼東了。”
“好,拿來給老夫看看。”
陽終興奮地從田堅手中接過盒子,開啟一看,裡面赫然是一顆血肉模糊、面目全非的頭顱。
趙坤也看到了,差點沒把早飯吐出來。
強忍著胃中的不適,他問道:“這,這根本認不出來是誰嘛。”
田堅回答道:“這確實是張皓無疑,公子帶著我等在沽水渡口截殺了正準備渡河的張皓,親手將他的臉毀得不成人形後才砍下他的首級,之後又將他的屍體丟入了沽水。”
陽終此刻也好不到哪去,但他卻很認同田堅所說的話。
“以子逸對張皓的憤恨,確實做得出這樣的舉動。只不過依老夫看,這麼做還有點便宜了這個小畜生,哼。”
陽終將盒子蓋上,又問田堅:“現場處理的怎麼樣?”
“現場所有人,包括目睹此事的船家都死了,所有血跡液衝乾淨了。”
趙坤笑著說道:“呵呵呵,此事我兒做的利落,如此一來一兩個月之後所有人找不到張皓,就會宣佈他的死訊,到時候與我們就無干了。”
“兄長說的不錯,子逸這次確實沒有讓人失望,”陽終站起身來說道“此事已過,那老夫也該回遼東了,身為郡守總是不在官署處理公務還是會遭人說閒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