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兩個月了,對於無有劍道的感悟,絲毫沒有進展,依舊停留在原來的狀態。
他對於無有之道的領悟,依舊是朦朦朧朧,就像是大霧天中的人影,隱隱約約,朦朦朧朧。
收起劍,百里羨川愣愣的看著照樣,笑著說道:“又是美好的一天啊,真好。”
可是............
真如他所想,是個美好的一天嗎?
就在這時,方南辰悄無聲息的出現在身後,不待百里羨川反應過來,他一把抓住他的手,就往山下急速移動。
還沒從修煉狀態恢復過來的百里羨川,被他弄得有些懵,困惑地問道:“怎麼........”。
話沒說完,他的臉色也變得凝重,因為方南辰的表情也同樣凝重,這個表情他再熟悉不過,方南辰只有遇到解決不了的問題時,才會有這樣的表情。
方南辰帶著百里羨川,一臉瞬移了數十次,直接出現在他的庭院中。
此時,庭院中站滿了人,安朵、問天、伯欣,萬溫書以及帝鴻宮的幾個長老都在,他們的臉上都掛著擔憂的神色。
看到這些人出現在自己的庭院,百里羨川連忙問道:“怎麼了?”
話音剛落,喻溪的身影從人群中衝出來,她同樣是一臉的焦急,看到她這樣,百里羨川的第一反應就是清夢出事兒。
喻溪一把抓住百里羨川,急聲問道:“清夢,她前幾天說來找你了,你有沒有見過清夢?”
瞬間,帝鴻宮的幾位長老也緊張起來,但他們並不是緊張清夢,而是警惕喻溪,因為現在喻溪已經半進入了癲狂狀態。
百里羨川瞬間出了一身冷汗,但也並不是因為喻溪的狀態,而是清夢不見了,她果然出事了。
“沒見過,我一直待在帝鴻宮,她怎麼了?”百里羨川連忙說道。
百里羨川說完,喻溪一下子癱軟在地,就像是失去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被淹沒在絕望的河水中。
喻溪一巴掌拍在地上,心急如焚的罵道:“這死丫頭,到底去了哪裡啊!去了哪裡啊,急死人了!”
清夢不見了?!
其他人也放鬆了下來,看來不是來找麻煩的,耿雲連忙問道:“喻長老,你把事情說清楚,如果帝鴻宮能幫到你的,一定不會推脫。”
百里羨川急聲問道:“清夢怎麼了?你倒是說話啊!”
喻溪心急如焚的說道:“前幾天她說要來找你,然後就離開了玄陰宮,可是到現在也沒回去,今早我們在她的枕頭下發現了這個..........”
原來在四天前,清夢忽然跟喻溪說要來帝鴻宮,找百里羨川玩,一聽到是百里羨川,喻溪也就放她下山了。
可一連四天過去了,她都沒有回來,喻溪越覺越不對勁,因為清夢在離開時,不止一次回頭看自己,也不止一次回頭看著玄陰宮。
在她離開的前幾天,表現出了異常的熱情,那幾天幾乎每天都與喻溪形影不離,也拉著玄陰宮的姐妹們,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今天早上,喻溪去到清夢的房間,想在她回來之前,整理一下她的房間,結果在枕頭下發現了這封訣別書。
說著,她從儲物戒中拿出一個紙張,上面寫著一些字:
孃親,原諒清夢騙了你,我知道這次定是有去無回,但我去意已決,如果有下輩子,我在當你的親生女兒。
不要來找我,我不想連累到你,也不想讓玄陰宮因為我,又再一次陷入毀滅的狀態。
也請不要找百里公子的麻煩,這件事與他無關,他什麼都不知道。
對了,幫我跟他說,上一次我們玩得很開心,和清愁說的一樣,他很溫柔,真想讓他當我哥哥。
對不起,孃親,如果可以的話,我真想和小時候一樣,抱著你不撒手。
此去經年,不覺兮。
字:喻清夢——你的女兒。
雖然只有幾行字而已,但百里羨川卻讀了不止一遍,越讀下去,他的手也止不住的顫抖。
他的腦中如同五雷轟頂,那麼片刻,他感覺自己失去了意識,當他恢復過來時,已經被方南辰扶住。
他又看了一遍書信,心中便已斷定,她是去尋死了,她是去報仇了。
她為不連累其他人,所以連目的都沒有寫,甚至自己去的地方都沒有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