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往西陵宮的路上,百里羨川一直趴在船尾,一臉傻笑的看著來時的方向,活脫脫就像是個傻子。
現在他的腦海中,只有川玉那羞紅的臉頰還有曼妙的身姿,如果忽然有人問“現在誰是最幸福的人”,百里羨川一定會不假思索的承認他就是最幸福的人。
有時候不得不承認,戀愛這玩兒意,可以毀了一個人,也可以救贖一個人。
雖然它並不是實質性的存在,卻也真實存在,也能給人無限的遐想。
在葉檸樂死後,百里羨川一直在朝著救出活她這一目標出發,經歷了無數的事,也經歷了許許多多的人。
有幸福的事,又不幸福的事,又在意的人,也有憎恨的人。這一樁樁,一件件,一個個形形色色的人,這一樁樁顛簸曲折的事,構建了一個他從未擁有過的世界與人生。
在以前,他還在想著怎麼解決一日三餐,怎樣獲得更高的地位,發愁不已,而現在轉眼卻要考慮怎麼能拯救徵求這個世界。
雖然這個聽起來很荒唐,卻也卻又那麼現實,人生這東西就是這麼起起落落,也正是這未知的未來,讓人有著活下去的動力,也害怕死亡。
就好像是現在的百里羨川,在擁有葉檸樂後,就不曾想到過,自己竟然除了她,還會又別的愛人。
先是夏天,再是雲星晚,然後就是帝鴻川玉,這一個個人治癒者他的內心,也讓他一點點變得堅強。
在以前,他並不怎麼怕死,因為心中了無牽掛,但現在他卻感覺自己很怕死,因為自己有了許多的牽掛。
但他也相信,自己也會因為這份牽掛,而變得神勇無常。
只不過他現在並沒有閒心去考慮別的,腦中只有帝鴻川玉,至於什麼戰術與規則之類的,他聽得心不在焉。
趴在船尾的百里羨川,陷入了自己的世界,與站在船頭的顧清光形成了鮮明對比。
他是想入非非,而顧清光卻是一臉殺氣。
一來她是不想與帝鴻宮的人走太近,看來對帝鴻軒轅的恨意,已經是徹底蔓延到了帝鴻宮的所有人。
若不是這次被迫聯盟,她才不想與帝鴻宮的人說半句話。
她的眼睛一直盯著前方,眼神中流露著的寒意,可比玄冰還要冷,雙手也緊握,一副母老虎要發飆的模樣,更是無人趕去招惹。
至於為何變成這樣,那是因為現在前進的方向,有一個她的仇視——西陵祖兒。
當初帝鴻軒轅和她本來都約定好了,然而最終還是沒有走到一起,而帝鴻軒轅的身邊卻多了一個西陵祖兒。
所以直到現在,顧清光不僅恨帝鴻軒轅,也恨著西陵祖兒,她覺得就是西陵祖兒勾引了帝鴻軒轅,所以帝鴻軒轅才會拋棄自己。
如果說,現在有誰想宰了三合宮的人,那麼顧清光絕對當仁不讓,甚至還有點而激動。
若不會三合宮製造了這次危機,顧清光打死都不想與帝鴻宮和西陵宮聯盟。現在不僅要與帝鴻坐同一條船,還要去往西陵宮,這對她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
所以一路上她都冷著臉,讓人不敢靠近半分。
喻清夢站在最高處,張開雙臂享受飛翔的快感,但是看到船頭和船尾的倆人,瞬間沒了興趣。
在她看來,船頭是陰霾一片,而船尾則是一片陽光。
看著這兩種不同的心情,喻清夢不解的向一旁的喻溪詢問,喻溪嘆了口氣說道:“若問什麼可以教人陰晴不定,那也只有一個情字了。”
對於喻清夢來說,實在有點兒難懂,不過喻溪捏著她的臉,意味深長說她以後有喜歡的人就會懂得。
看著一臉天真的女兒,喻溪其實並不希望她墮入情網,因為愛情都是愛而不得的,而她自己卻將視線落在百里羨川身上。
喻溪的臉上充滿擔憂之色,因為前方就是西陵宮,而西陵祖兒就在那裡,待會兒顧清光和西陵祖兒一定會見面。
這正是她不想看見的。
雖然她只見過幾次西陵祖兒,但是印象卻很深,西陵祖兒有一種母儀天下的感覺,而顧清光因為帝鴻軒轅的原因,脾氣變得有些暴躁。
兩個不同性格,且有心結的人,若是一見面,肯定會少不了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
看著還在琢磨情為什麼會讓人陰晴不定的女兒,喻溪就感覺有些無奈。
自從那場變故後,清夢就發生了一些變化,除了身體和頭髮的變化,變化最大的就是她的心智。
在出事之前,雖然清夢還是有些稚嫩,但是心智也成熟許多,甚至可以照顧妹妹清愁。
然而在事件之後,她的心智卻回到了十七八歲,完全就像是個天真無邪的小姑娘,心智好像是倒退了。
心智變得就像是出事之前的妹妹清愁一樣了,行為舉止,說話什麼的,也都有與清愁有些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