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蒼井不空得了一種怪病......”
“啥病?”
“厭食症。”
張歲年實在聽不下去,雙手捧著羊湯,噓留噓留底喝了起來。
陳子云橫了張歲年一眼,再沒有理會,嚥著喉嚨說道:“這個病,你有所不知,說簡單點就是看見東西起初沒有胃口,等到餓的時候才會吃。”
“還有這種病?”
陳子云用力地點了點頭,眼睛泛紅,說道:“自從她的腦袋受到撞擊,便開始這樣,一般都是胃口什麼時候想吃東西了,才會開始吃。”
葛長雲似信非信的神情讓面前的陳子云有些不淡定,他隨後將目光轉向面前的羊湯,抿了抿嘴巴,喝了起來。
葛長雲將桌子上的一盤羊腿推到兩人面前,道:“那這盤羊肉你們倆吃吧。”
“葛大伯,你不吃麼?”
張歲年嘴中嚼著一塊羊肉,抬眼問道。
葛長雲看張歲年這般懂事,淡淡地說道:“你倆吃吧,到了我這把年紀,吃不了多少。”
葛長雲看著兩人低頭一頓急頭白臉的吃著,繼續問道:“子云,那我看著蒼井不空為什麼幹活不流汗?”
“因為厭食症。”
“哦,那我還感覺她每次搬東西都不氣喘?為啥?”
“因為厭食症。”
“那我從第一次看到她,到現在一直微笑呢?”
“還是因為厭食症。”
陳子云一隻手抓著羊腿,大口吃著,心中感嘆這,這樣羊肉卻是和兩千多年後的味道不一樣,雖然不敢說濃香四溢,但是絕對算得上肉質極佳,如果再有一碟蒜醬和醬油,沾著吃那真是絕配。
陳子云一邊吃著,一邊問著葛長雲道:“葛大伯,這些羊你不是說是給駐守在這裡的將士們吃的麼?”
葛長雲笑了笑道:“這個確實是,這一小盤羊肉也妨礙不了什麼,還有這羊湯也是用骨頭熬的,我看你們也是好久沒有沾油腥了,所以特意給你們留下來的一小塊。”
陳子云始終十分感激,他知道這個面前的老人雖然只是淡淡地一說,但是他清楚一塊肉對於現在的唐朝將士來說意味著什麼。
......
潼關,一處藥店。
南波萬咧著嘴,臉色煞白,身子顫顫巍巍,另一人正在給他塗抹上膏藥。
南波萬鼻尖上滲出細汗水,實在痛的叫了起來,道:“你他媽輕點按,你在打鐵呢?這麼用力?”
大夫瞄了一眼南波萬,譏笑道:“你這是讓驢踩了?竟然能把大母腳趾頭骨折?不給你綁紮緊點,碎骨頭容易張歪的,忍著點吧。”
老中醫說完又加了幾分力。
南波萬臉頰緊繃,隨著老中醫的用力,他有嚎叫一聲:“額啊......”
“好了,三個月,就能好。”
老中醫拍了拍南波萬的大腿,示意他起來。
南波萬已經一頭大汗,不甘心地坐了起來,猶豫了一下,斟酌著用詞說道:“大夫,您說,一個女人會把我的腳趾骨成骨裂麼?”
大夫差點笑了出來,道:“南波萬,是不是被驢踩完腳趾頭,又把你腦子給踢了?如果不是一個練家子人用力跺,就平踩可不會把你腳趾頭踩成骨折的。”
南波萬也算一個練家子出身,他當站在陳子云面前的時候,他能感覺到陳子云身上透出一股讓他難以琢磨的氣息,或者說他能感覺到陳子云也是一個練家子,屬於習武之人。
可關鍵問題來了......
他沒有感覺到蒼井不空那妞一點點習武之人的氣息,但是卻能發出習武之人的爆發力......
南波萬撓了撓頭,眉頭緊鎖,嘴中喃喃道:“難道,我讓母驢精給踩了?或者那女子是個深藏不漏的練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