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風姐,這幕戲導演的意思是要加一些男女主角的心理活動,考慮在舞臺上要用內心獨白的形式表達出來,你看看怎麼改一下唄。”陶陶抬著電腦給葉南風看。
“嗯……”葉南風看著電腦螢幕上的舞臺佈景,“可以加一些,但是我有一個新想法,就是在獨白的時候不用出現男女主人公,用追光。”
“那你記得給導演回電話呦。”陶陶提醒,“沒想到工作室剛整理好,就這麼忙。”
“這部戲結束後就放你們假。”葉南風揉了揉眉心,“我還有多少通電話要回復?”
“27個。”陶陶開啟備忘錄,遞給葉南風看,“都在這兒了。”
“好,我需要咖啡。”葉南風伸了伸懶腰,拿起馬克杯準備去茶水間。
“別動!”陶陶伸手接過馬克杯,“我來我來,老闆請好好幹活兒!”
“唉!”葉南風看著陶陶的背影,無奈的笑了。
“緊急的電話是要給竇導演和威爾森教授回電話。”葉南風看著備忘錄,拿起手機,正要撥號碼,電話就響了,螢幕上出現了來電人名:顧西洲。
“喂,顧學長。”
“呦!今天是什麼好日子,居然叫學長了!”顧西洲的語氣很輕快。
“叫學長不是挺正常的嘛!”葉南風的臉紅了一下,“之前的確有些彆扭。”
“南風,之前是之前,現在是現在,我喜歡這樣的現在,感覺我們又近了一些。”
“學長有什麼事嗎?”葉南風覺得自己的臉又紅了些。
“沒什麼事。就是覺得南風你回北京這麼些天了,也不知道給我打電話,至少發個資訊也好啊,可是什麼都沒有……”葉南風居然聽出了一絲的委屈。
“工作室剛整理好,真的是雜事一大堆,我們都熬了好幾個通宵呢……”葉南風解釋道。
“你熬了好幾個通宵都不忘給方思倩打電話,就不能抽幾分鐘給我打電話麼?南風……”好吧,葉南風的臉更紅了。
“我知道啦!我會給你打電話的。”葉南風用左手拍了拍自己的臉,好燙。
“嗯,乖!”顧西洲得到滿意的答案,心情很愉悅,“南風,我想你了。”
“哎呀!”葉南風覺得如果現在照鏡子的話,自己一定像個紅臉關公。
“你都不想我……”
“顧西洲!”葉南風實在是不適應這樣的顧西洲,“你今天是不是著魔了!”
“不逗你了。”顧西洲在電話那頭笑的很開心,“有一件事我想和你說。”
“嗯,什麼事?”
“劉媛需要做幾次植皮手術,但是她現在情緒很不穩定,精神科會診過了,現在她患有創傷後應激障礙,記憶停留在大學時代。”顧西洲說道。
“她失憶了?”葉南風覺得很意外。
“準確說是受到重大的傷害後,逃避自己受到的創傷,短暫的選擇性遺忘。”
“怎麼會這樣?”
“為了保證植皮手術的進行,手術前的心裡安慰是很關鍵的……”顧西洲欲言又止。
“所以,你要假裝自己還是大學時期的顧西洲,去安撫她。”葉南風知道了顧西洲想說什麼。
“南風,那段時期我比任何人都不想再記起!”顧西洲用力地將咖啡杯捏變形了。
“顧學長你在擔心什麼呢?”葉南風捋了捋頭髮,“我記得你曾經告訴我,‘有時治癒,常常幫助,總是安慰’。你也說過,在醫學上,安慰劑是可以起到很大的關鍵作用的。”
“你還記得這句話?”顧西洲鬆了鬆手,杯子變形,咖啡也灑出來了。
“你說過的話,我都記得。”葉南風輕輕地說,“學長,你可是無所不能的顧西洲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