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也可以說成思維敏捷,時常碰撞出火花,亦或是創新精神。至於這時候有沒有這名詞,那就不知道了。
崔珪的介入,讓李煒有坡了,驢子也可以下來了。
說不清,或許是李煒覺得自己皇族裡找不好可以與徐義匹配的嬌娘吧,總覺得跟徐義隔了一層。
崔珪就不一樣了,在他眼裡,徐義已經成了崔家的女婿,一家人。情感上要親近,說話也就像指導後輩那樣,不掩飾。
順便說一句,崔家要是把這女婿丟了,那可就虧大了。
“義哥兒,此戰論功,本帥儘量多為義哥兒爭取。牛肉之事,我等隨後再議······”
唉,這一籠饃饃算是鹼大了,不但沒吃上,還把麵粉都貼進去了。
徐義理解,真心理解。
其實這事吧,只要換個角度想想,不難。
在進門後,李煒轉圈子的時候,徐義的心已經開始降溫了。
崔珪的話那就是冬日的雪後,再一次讓徐義的心溫直線下降,知道李煒親口說出來。
徐義的整個心,就拔涼拔涼的了。
“牛肉你該做做,帥帳不摻和。本帥建議你儘量莫要與錢糧勾連,這是戰時。”
“正如長史所言,你還小,不著急。”
這幾句也算是語重心長吧,挺貼心的,話裡話外都帶著諄諄教導,外帶含沙射影的指導。
鑑於徐義屁大的娃,倒沒有說如今的形勢。
如今的形勢,李煒是夾在風箱裡的老鼠,兩邊吹,兩邊都冷。
聖人強令,必須拿下石堡城方能展現我大盛之威。壓力都在李煒這個大帥身上。
而西域的將士,無人不知道石堡城,或許他們不懂國威,不懂戰略,但他們知道,攻打石堡城必須用命填。
所以,李煒很艱難。
這時候若真的再去謀算著發財,等不到開戰,李煒就得讓位了。
這一籠饃饃確實鹼大了,發黃了,看相不好。
“末將明白,絕不賺將士們那佔滿鮮血的銀錢,只為傷病服務······”
徐義不得不喊出這樣言不由衷的話。
算了,有的是機會,再議吧,反正手藝是自己的。
可······看到這白花花的銀兩,就這樣從手心漏掉,真的很心酸呀。
錢呢,這都是錢呢!
乘興而來,敗興而歸,這就是現在的徐義。饃饃鹼大了,吃不下了。
這心情要好才怪。
只能頹然的出了帥帳,心裡嘀咕:總不能就這樣吧?
崔珪看了看李煒,見他點頭,也跟著徐義出去了。
“義哥兒,帥帳不摻和,傷兵營不能賺錢,這對節帥已經是極限了。”
“嚴格來說,此為戰時,可以收繳充公的。留一個傷員飯食的口子,你不能買賣,並不是你不能提供給軍營各部。”
“至於軍糧一事,干係太大,涉及朝中諸多衙門。不是叔伯不支援,是不能為。”
“此戰結束,不論勝敗,信安王都不可能繼續留任西域······”
崔珪解釋這麼多,是擔心徐義想不明白。
徐義不是想不明白,而是分出了一部分心思替這兩位考慮了。
是不是涉及錢財,這都是戰時,果真不會產生什麼影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