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大概是第一次這麼親密和人接觸，身體帶著些許的僵硬，三月桃花一般的唇瓣一張一合，讓人不由自主的有些心猿意馬。

顧璠自認不是什麼聖人，喉嚨動了動，自然攬住女孩的腰肢，流光溢彩的眸子閃過一抹幽暗，“斐斐，你想怎麼商量？”

嗯？他為什麼還要繼續問？

上午明明託了下臉就什麼都混過去了，下午為什麼不好用了？

鬱夢斐小小腦袋裡裝著大大的疑惑，睜大著眼睛看著男人，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她就那麼一說，又沒往下想，她上哪兒知道怎麼商量去？

女孩的心思全部都寫在臉上了，一看便知。

顧璠看著她茫然的樣子，收回視線，一時之間有些無奈。

他還想著這丫頭怎麼突然就開竅了，感情這是找到了他的弱點，犧牲色相來掩蓋事實。

他都不知道是該說她聰明還是糊塗。

鬱夢斐眼睜睜地看著男人的目光從幽暗變為哭笑不得，一臉懵逼，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顧璠：“……”

他的心真的好痛。

無奈地伸手摸了摸女孩的小腦袋，瞥了一眼桌上已經所剩無幾的餅乾碟子，顧璠柔聲開口，“還吃嗎？我再去給你取點兒？”

能指使顧氏總裁去跑腿，整個世界上，除了顧璠爹媽，估計也就只有鬱夢斐了。

顧氏茶水間的點心味道不錯，還很甜，十分合鬱夢斐的口味。

她聞言眼睛一亮，絲毫不背叛自己的本心，點了點頭。

要是被人知道上午那威風凜凜的鬱律師私底下就是這幅德行，欣蘭那個辯護律師估計得去撞牆。

顧璠幸災樂禍地想，隨後端著盤子走出辦公室。

夏青抱著一大堆檔案疾步匆匆地往顧璠的辦公室走，對上自家總裁那滿面春風的臉，小腿肚子一哆嗦，差點沒當場去世。

不是，他家總裁這是被人換了個芯子嗎？

怎麼如此的不正常？

顧璠一抬頭就看見夏青那張龐若天崩地裂的臉，冷聲道，“有事？”

“是有點事。”夏青一秒正色，“總裁，程小姐又打電話來問我您的行蹤，她……”

“你說了？”顧璠聞言臉色一沉，看著夏青，眸中驟然多了幾分森寒。

“不不不，我哪敢？”夏青一個哆嗦，差點沒當場淚奔，“我就是來問問您，該怎麼回？”

他哪裡敢做顧璠的主，不要命了嗎？

“告訴她我沒時間。”顧璠這才放過夏青，幽幽開口，“我很忙，沒空和她見面。並且再告訴她，只要是她，無論什麼時候我都沒空，讓她死了這條心。”

“這……”夏青一臉為難，“總裁，她好歹……”

“好歹什麼？”顧璠眉梢微挑，清雋的眸中透著點危險的光，“我說話做事什麼時候給過別人面子？告訴她，再來糾纏，我不介意給程家找點麻煩。”

區區一個程家，他是真的不放在眼裡。

夏青一聽這話就知道該怎麼辦了，立刻恭恭敬敬應下，“是。”

誰說瘋狗從良了？

呵，簡直是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