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回去後,方知為依然昏迷,便趁著夜色把人丟進關押錢氏的柴房,讓他們母子倆做伴去了。
半夜裡,錢氏察覺身邊有人,擔心自己再被陷害,不免驚呼,驚醒了方知為。
聽到兒子的聲音,錢氏大驚,“兒啊,你怎麼在這?”
方知為下身完全失去知覺,又驚又痛,“姨娘?我怎會在此。”
“我不知道呀,睡得迷迷糊糊突然覺得身邊有人,難道你也被老爺關起來了?”錢氏驚駭。
方知為想到昏迷前發生的一切,心中大恨,“是那個賤人乾的!”
“我就知道那賤人不是好東西,你怎麼不多帶點人?你受傷了?”當孃的擔心兒子,就著照進來的月光看兒子臉色慘白,錢氏很緊張。
肚子不痛可下身沒知覺了,方知為當然不肯透露,“沒,沒事,姨娘去叫門!”
錢氏撲過去拼命叫喊,驚動了外面的守衛,半夜三更擾人清夢,守衛不打算管,突然聽到方知為的聲音。
“二少爺?您什麼時候進來的?”
方知為踉踉蹌蹌扶牆站起,“送我回去!”
他是家裡的紅人,好像突發疾病的模樣,守衛不敢怠慢,架著把人送到秋爽齋。
錢氏擔心一路跟過來,她本該被關押,但此刻方知為臉色鐵青嚇人,守衛不敢吭聲,只要盯緊不怕人跑了就行!
主子病了,秋爽齋眾人忙碌起來,半夜三更開門找大夫,驚動了方老爺。
雖然不確定是不是他的種,畢竟對他寄予希望,方老爺匆匆趕來,“什麼情況?”
錢氏撲上來抱著他的大腿就哭,“老爺啊,快救救咱們兒子吧,是明月那個賤人害的!”
白天看過大夫,沒說什麼毛病只是開了一堆補藥,他就相信是錢氏毒害自己,怒火中燒一腳踹得她吐血。
“毒婦,誰放你出來的?給我捆了!”
錢氏被五花大綁,大聲哀求,“兒啊,你快跟你爹求求情放了娘吧!”
方知為自顧不暇,大夫的話讓他的心如墜深淵,他被廢了,很徹底無法治癒的那種,這一輩子他無法做男人更無法再有子嗣了!
此刻他生無可戀!
方老爺怒喝的,“你若顧忌兒子就閉嘴,有你這麼一個不知廉恥的娘,你兒子沒有前途可言了!”
錢氏越發委屈,不敢再大聲哭了,“我真是被陷害的,那賤人還打傷了我兒,老爺您進去看看大夫怎麼說?孩子傷哪了?”
方老爺甩袖子進屋,就看見床上雙目圓睜,目光呆滯的方知為,不免心驚,等他從大夫口中得到噩耗,被打擊的身子一軟癱在椅子上。
難道老天讓他絕後嗎?
趙姨娘是陪他一起來的,得知方知為徹底廢了,第一時間就想到是明月乾的,心裡暗讚一句,她絕對是好漢!
暗喜,方知為就算是老爺親生的,可他生不出後代自己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老爺!事已至此,傷心無用,您要保重身體將來為方家開枝散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