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黃牙游泳技術一般，就會狗刨，為了美人也是拼了，大口吸氣就潛下去找人。

誰知人沒找到，自己卻因緊張興奮，突然腿抽筋了，看他在水裡撲騰, 身後的綠衣男便知他救人不成，自己反溺水了。

只能先游過來，扯住他的衣襟，把人往回帶，好在離岸不遠。

岸上的人也紛紛淌水下來，把大黃牙拉上去。

綠衣男迅速往回遊, 要繼續救人，此時的明月早已潛到對岸, 避開眾人的視線, 攀住岸邊的野草。

河堤又陡又溼滑，不容易上去，明月決定等等，回頭看。

綠衣男還在她消失的地方來回撲騰，岸上有姑娘尖叫，“哥，你快上來！”

她身邊的姑娘也急切道，“寶鋼哥，量力而行啊，快回來！”

其他人也著急了，郝明月早沉下去，估計是沒救了，不能再搭上一個，一些年紀大的人也急了，“寶鋼, 上來吧！”

一個長辮子女孩急切道，“寶鋼哥回來吧，人已經沉下去了, 你不能再出事啊！”

旁邊的姑娘快要哭了，“哥！快回來吧，你是家裡頂樑柱，你要出事了，爹孃怎麼辦，大寶二寶怎麼辦！”

綠衣男下潛數次，一無所獲很挫敗，看來那姑娘被水沖走了，他的體力已經到極限，只能回來。

“寶鋼沒事吧！”眾人紛紛伸手，把他拉上來。

“我沒事，那個姑娘……。”男人沉默。

“有人回去拿竹竿了，應該能打撈回來。”那意思，能撈回屍體了。

“哥，你沒事吧？”圓臉姑娘急道，“可別逞能了，差點嚇死我了！”

長辮子也是一臉擔憂，“寶鋼哥別自責, 你已經很努力了，是郝知青命不好！”

“是啊，她短命，誰救也沒用！哥的衣服都溼了，快回家喝薑湯去去寒吧！”

“我不礙事！”男人抹一把臉上的水，目光凝重的看著河面。

懊惱自己速度太慢，眼睜睜看一個年輕生命消失，突然，他的目光停到對岸一處。

“你們看，那邊是不是有個人？”抬手指向對面。

此刻太陽還沒有落到山後，有人眼尖，“哎呀，好像是啊，郝知青是穿黃衣服的吧！”

“應該是，過去看看！”

眾人跑過橋，來到對岸，“哎呀，是她，可真命大，搭把手拉上來！”

剛才抽筋的大黃牙，一個健步推開眾人，“讓我來！明月妹子，我來救你了！”

他狂喜著嚮明月撲來，以為人淹死了，沒想到峰迴路轉，這回看她往哪跑。

“站住！”明月突然尖聲，“不許過來！”

大黃牙不但不停，反而露出猥瑣笑容，“好妹子，讓哥哥拉你上來！”

“滾！”明月抓起石頭砸過來。

“哎呦！”大黃牙沒想到她有武器，被打中了，惱火道，“小賤人！我好心救你還敢傷人！”

“滾開！什麼好心救人，我看你是圖謀不軌，給我滾！”明月怒罵。

眾人皆驚，只見郝明月大半個身子泡在水裡，雪白的臉上，一雙黑漆漆的眼眸滿是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