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它可不想葬於枷鎖之中

城內絕大部分燈火都已滅卻了。

這個深夜，彷彿格外寂靜。

三羹園。

粉碎的字碑，猶如一堆墳墓，不知何時，那冷麗婦人的身影就出現來了。

凝著碎碑，她目光陰森無比！

數息之後，又一個身影來到了她身後，這人不是別人，正是虞胭柔！

看上去，兩人並不是現在才相遇的。

且聽虞胭柔漠然語來：“你把我引來這兒，就是看這碎碑嗎？”

冷麗婦人並未立即回話。

“虞鵲！”虞胭柔直呼其名。

冷麗婦人虞鵲側身看向她，接聲：“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這境為反倒落到了我後面，莫不是你到頭來已被家族中那些老傢伙給厭棄了？”

虞胭柔不置可否。事實上，三年前那場則雷給她留下的暗傷仍舊未好，以至於她境為提升太慢了。當然，三年前她處理靈眼盛事的不當，也確實讓她後來在虞氏家族中的地位出現了下滑，境練資源也就變得少了很多。

“算了，再和你說這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也沒什麼意思！虞胭柔，你聽好了，離開家族的這些年，我在鬼界雖然混得不怎麼樣，但至少我始終是自由的！無須去揹負什麼沉重枷鎖！你，其實也應該這樣來試試，別總把家族利益看得太重！我們要爬上九界之巔，路多得是！”虞鵲話語頗為誠懇，也頗為傲氣。

然而虞胭柔卻是冷冷一笑：“真是有意思，那個曾經和我在家族中鬥得死去活來的虞鵲，如今竟是有了這般轉性，竟是有了為我著想的說辭，真是有意思啊！”

聽上去，虞胭柔和這虞鵲之間有著不小的恩怨！

虞鵲面不改色，繼續說來：“是，在鬼界多年的沉浮，確實改變了我的一些性情，但是，這些沉浮卻也開拓了我的心境！我不再沉迷一些小打小鬧！我已經確立了自己的終極目標！那就是不惜一切，去登上九界之巔！”

虞胭柔看著，看著她，目光漸深，未語。

“哪怕最終只是一朝一夕，那我也死而無憾！”虞鵲直視於人，擲地有聲。

這時，虞胭柔眼神有了平靜，她問：“你就是想說這些？”

虞鵲深吸一下，語：“當然不是，在我看到你竟然也已來到這獸/獸城的時候，我就有了一個決定，虞胭柔，我希望你能和我聯手！”

虞胭柔微哼，未語。

“我得承認，不管是曾經，還是現在，你虞胭柔在心計方面確實是要勝我一籌！不過，我也有你比不上的地方，那就是來去夠自由！”虞鵲又一語。

虞胭柔有些不耐煩了：“用不著你來奉承我！開門見山吧，你到底想找我做什麼？”

虞鵲深吸一下，接聲：“好吧，就說現下，我需要你幫我對付巫馬莉莉！”

虞胭柔怔了怔，接聲：“為什麼要對付她？”

“因為她可能已經得到了人級天啄我心丹的藥譜！而這藥譜本是我那個死鬼的東西！”虞鵲答來。

“死鬼？誰？”虞胭柔隨即又問。

“他叫傘幾，出身於鬼界律令一族，是我在鬼界所睡的男人。在不久前，他意外得到了他族中一個絕密，知曉了獸/獸城存在著一種人級天啄我心丹。可是，在他先我一步來到這獸/獸城後，他就消失了蹤跡。無論我怎麼聯絡他，都聯絡不上！我思來想去，覺得他可能……已經死了。而殺他的人，極有可能就是借他人之手粉碎這字碑的巫馬莉莉！”虞鵲敘述來。

虞胭柔內心一點點消化著這些訊息。

虞鵲在旁等著。

好一會兒後，虞胭柔才出聲來：“巫馬莉莉是獸/獸城之主，你想在她的地盤上翻她盤，不覺得太過不自量力嗎？”

虞鵲卻是一瞪，喝：“虞胭柔，這就是如今的你嗎？畏首畏尾！”

虞胭柔哼了一下，直接一語：“恕不奉陪！”說完，人就要離開。

“虞胭柔！你告訴我，你如今和一條臭鹹魚有什麼區別？”虞鵲再次一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