稔冥不語。

蓋棽冷笑起來：“那你娘恐怕真是會死不瞑目了！”

稔冥猛然一瞪，怒火中燒：“蓋棽！你別一而再再而三地惹我！”

蓋棽微微一哼，身軀半轉避開，但語：“就算這次你真的能豁出去，就算你這次真能贏到最後，也還有其他界，還有你娘最忌憚的妖界壬戌！我希望你好好想想怎麼儲存實力，以面對真正的九界變局！”

話出話落，稔冥怒色漸退。

良久，他緩緩開口來：“只有贏了這一次，我才有資格去儲存。”

蓋棽聽而怒轉，死瞪於人，恨其固執！

稔冥凝著人，忽然輕輕一笑，語：“人生在世，總有這麼一個難邁的坎。你的心意我明白，但這次我必須自己面對，不管對方到底是何水準。”

蓋棽閉上了雙眼，神情有點複雜。

稔冥見而又語：“不論何時何地，我都不想看到你有一絲一毫的損傷。答應我，這次，別讓我為你分心！”

蓋棽咬著牙，一睜，一喝：“滾！”

稔冥默然而轉，化

光消失。

漸漸地，蓋棽眼中浸起了淚水。可以看出，她與稔冥之間還是存在一片情真意切。

“稔冥，你若真死了，我不會……為你報仇。”喃喃幽聲似不存在什麼口是心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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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了。

稔冥在邁出寢宮大門之時，又腳步一頓，以淡淡口吻對身後頹然立送的篁萊爾語來：“羞辱你，並不是吾之本意，而是吾遵從吾娘之言，吾娘說了，若你獻身臣服，便給論靖年留最後一條血脈，算是姑侄親緣一場！”

篁萊爾靜默不言。

“所以，你大可放心，吾不會再對你兒子有任何殺念，哪怕他將與吾不死不休！”稔冥餘光微瞥，又一語。

篁萊爾終於開口應來：“多謝。”

稔冥再次邁開。

“等等！”篁萊爾忍不住又一叫。

稔冥停步，待人言語。

“你……會立誰為後？”篁萊爾問來，語氣有些複雜。

稔冥沉默了一下，才語：“你沒資格，維隆潔卡也沒資格，篁綺芙更沒資格。”

篁萊爾心頭略松，她就怕對方會立維隆潔卡。

“說到篁綺芙，今天她必須給吾一個答覆，若你不想她死，倒是可以先行去找她，讓她主動接受吾之妃位。”稔冥又一語。

篁萊爾沉默了幾息，才應：“好，我試試。”

稔冥聽而一接：“若成，吾給你記一功，未來還是以你為首妃！”

篁萊爾勉強一笑，隨即化光消失，去找自己的族妹篁綺芙。

稔冥抬頭，望向宮外穹宇，目光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