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讖命在應
聽著乘憐煙的話,塗紓面色無比難看。
其餘人,則是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之中。
“這就是……你的防護嗎,憐煙?”最終,幽範喃喃開口來。
乘憐煙沒有應,只是依舊死死盯著塗紓,她怕這個女人還有什麼後招。
其實,她這是多慮了。
此時的塗紓已經方寸大亂,她現在只想快點弄斷這條恐怖臍帶!
“沒有用的,除非你是霸紀問穹者,否則只有等它自然結束。”乘憐煙緩緩開口。
說話間,她的滿頭青絲竟是忽然出現了一根根白髮!
這令幽範忍不住一憂:“憐煙,你……這樣子……”
乘憐煙微微一笑:“這就是代價。不過,她也好不到哪兒去,我所受的,她同受!”
聞言,眾人朝塗紓看去,果然,她也出現了白絲,出現了一條條皺紋!
確實都是在衰竭。
“憐煙前輩,對……不起,是我倆拖累了你。”塗斑艱難開口。
“對……不起,憐煙前輩。”和人相扶相攙的擎代錦垂目而語。
乘憐煙再次莞爾:“別叫這麼老。”
塗斑和擎代錦苦笑起來。
乘憐煙隨即一轉話語:“你倆還是快點調息吧,我現在幫不了你倆了。”
塗斑和擎代錦只能先依言。
“至於你倆,也努力自己調息,不管花印有多麼強大。”乘憐煙又對幽範和長藉語來。
長藉默然盤坐下來,竭力而試。
幽範卻是搖搖頭,語:“花印應當也是一種超界之術,我想當今這世上,只有我們那位陛下能夠化解,就是我們可能……永遠也不值得她來解救。”
乘憐煙沉默了一下,忽問:“幽範,你說陛下她對這墟野瞭解嗎?”
幽範想了想,才回:“妖界一切,應該都在她掌握,不然,妖界何以延續八女為帝的古今奇蹟呢?”
“那你說,陛下她眼下為何又對妖人城不聞不問呢?難道……真的只是想看著我們不成器的子民慢慢成長嗎?”乘憐煙又一問。
幽範忍不住一笑:“抱歉,我可不是我們那位陛下肚裡的小蟲。”
乘憐煙聞言也是失笑了一絲。隨後,她看向了還在不斷掙扎的塗紓。
看著看著,她忍不住開口:“塗紓,你回答我,為何你要來找幽範和長藉的茬?”
面色慘白且越來越顯老的塗紓垂下了雙眼,也垂落了拔扯的雙手。
良久,她才回語:“解除此術,便讓你知曉!”
乘憐煙輕嘆:“我只能施展,無法解除。當初,我魔族相贈我族之時,就曾言——此術乃我魔始祖讓其妻子,也就是我魔紀母,所創的一種試驗之術,這種試驗關乎時斑!”
話落,塗紓無比震驚。
其他人也是如此。
“所以,這解除之法,我估計就是我們的陛下也是束手無策!”乘憐煙補充來。
塗紓不禁感到絕望了。
看到她如此模樣,乘憐煙猶豫了一下,又語:“不過,世間也無絕對,只要你今後善待自己的家人,或許在我族讖命應現之時,尚有一線生機!”
“你……什麼意思?”塗紓冷問。
乘憐煙直視而回:“不管你今天做這一切到底是哪根筋搭錯了,都不能改變你女兒已接納的事實。我勸你,趁早回頭!”
塗紓欲再次開口喝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