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花盛開在月荼腳邊,奼紫嫣紅。引得月荼目不轉睛,髫年之齡對奇幻又唯美的事物充滿了好奇,強烈的好奇心讓月荼忘了自己還身處深山老林裡。
月荼彎腰正要去採那朵純白又馥郁的梔子花的時候,這朵白花竟然自己掉了下來跑到月荼的耳邊。
“似故人鏡中來,試把盤盞重拾,相悲原是疑夢。”看著頭戴鮮花的月荼,梓榆不知不覺之間來了這麼一句話。
“老頭你在說什麼啊?”
“啊,沒什麼。你覺得怎麼樣啊?”
月荼貪婪的嗅著手上梔子花的香味,臉上帶了些崇拜:“你還真是有兩把刷子,你是御木師?”
梓榆搖了搖頭,說道:“你太小看你師父了,我不僅是御木師還是御水師。”
“雙天賦?!”月荼手裡的花都被驚訝的掉到地上不知道撿起來。
雙天賦啊,這是世上最難得的。以前的時候只聽老人們說過,百年前有一位少年郎是天下難遇的雙天賦,整個南昌國都為之顫抖。
但是這個少年郎喜歡上了不應該喜歡的人,還為了這個人與世人為敵,最後身負重傷下落不明。不過應該是死了的,因為當年那個少年郎傷了心脈,註定活不長。
梓榆蹲下身子跟月荼持平視線,兩個人現在是平等的位置了:“對啊,你看我有沒有資格當你的師傅,夠不夠賠你家的這隻老母雞啊?”
月荼跟小雞啄米似的恨不得把脖子都點斷了:“有有有,夠夠夠。”她也是個聰明娃娃,話剛說完就雙膝跪地,匍匐於梓榆腳下畢恭畢敬的喊:“師傅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然後就是“哐哐哐”三個大響頭,看的梓榆一下子就樂了。
像,真像。夏童啊,這個小女跟你小的時候是一模一樣古靈精怪的。你要是在天有靈的話也一定會喜歡這個叫月荼的小女娃吧。
梓榆也不忍心讓月荼再磕頭,馬上挽著她的胳膊扶她站起來,還細心的給她拍了拍身上的泥巴。
“好了,從今天起,你就是我梓榆座下的唯一弟子了。”
“唯一的弟子?師傅你的意思是你只當我一個人的師傅,你只教我一個人?”
梓榆點頭:“沒錯,我的座下,只有你一個人。”
月荼驚的嘴巴長的大大的,都能塞下去一個雞蛋了。乖乖嘞,自己竟然用一個老母雞換了一個雙天賦的師傅,還是一個只教自己的師傅。
“你先別急著高興,我們得立幾個規矩。”
要的要的,無規律不成方圓嘛。
“師傅您儘管說,不管什麼規矩我都會乖乖遵守的。”
“首先就是你的天賦,不準再用了。我這裡有一張符,你要隨時戴在身上,不管做什麼都不能把它拿開。”
說罷梓榆手心就攤開了一個三角形的黃色符紙,上面畫著月荼看不懂的紅色法陣。
月荼手裡攥著那張符紙咬著嘴唇,不太想收下這個禮物,儘管這是師傅給自己的第一個禮物:“師傅,為什麼我的天賦不能用啊?”
“現在還不是告訴你的時候,等你長大了我自然會告訴你的。”
“好的,徒兒謹遵師傅教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