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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就,挺意外的

南御的話想魔咒一樣縈繞耳邊久久不散:

——秦小姐,你知道恩姨這幾天夜夜消失不見是去那裡嗎?她去了月荼家,您母親的命令是殺了月荼,但是月荼命大沒死,斷了筋骨在床上昏死了整整七天。她姥姥來秦家求藥還被恩姨趕出去了。

——閉嘴!

——怎麼秦小姐聽不得實話?你要是不信可以去問問恩姨,去看看月荼,看那小姑娘是不是還好好的。

她不敢去面對月荼,倘若月荼問起來自己也是秦家人根本無從回答。

“牡丹!牡丹!!出來!”一男子懷中抱一身上盡是鮮血的女孩子突兀的闖進棠梨樓,臉上寫滿了焦急,不顧眾人阻攔直衝樓上。

幾個小廝怪異的看著這個男人,前去攔截:“救人去醫館這裡是供人享樂的地方。”這人怕不是腦子有病。

不管旁人怎麼說,蘇懷然都不予理會,只關心她的傷勢。自己只是暫時封住她的傷口不再讓血繼續流失,但是如果不及時救濟的話。。。

他不再敢想了,她要是死了,自己也要跟著走了!!!

牡丹躲在樓上透過窗看向下面的情景,看吧,這男人又打臉了。但是看著懷裡一動不動的月荼又心疼的不行,這丫頭的筋骨前幾天才剛剛治好現在又受傷,不禁懷疑蘇懷然這混賬東西前世是怎麼憑藉一人之力屠殺弘曦派滿門逼得賈清逸放血殺他。

“老闆娘,下面有人鬧事,吵著要見您。”

牡丹拿著手裡的旱菸筒輕輕磕窗臺,將裡面的菸灰全堆在木框上,朱唇輕啟吐出一縷煙:“告訴他,我不在。”轉身端坐於桌前特意沏了兩杯茶,面上看著風輕雲淡,其實心裡早像一鍋燒開的水。雙手交錯,緊握。

她必須要這麼做,自己要端正態度不能讓蘇懷然覺得反正有牡丹香灰救就可著勁的叫月荼受傷。香灰也有用完的時候,受傷的疼痛也是不可逆的。共生契約,感覺相連但是也有削減。

得到命令的小廝立刻出門:“客官,我們老闆娘不在,孩子受了傷還是快去醫館吧,要是再晚了可就來不及了!”

可他哪裡聽得進去啊,月荼現在需要的不是單純的止血,要的搶命。秦家是下了狠手要她死:“她去哪了?怎麼會不在!”

“這。。。我們下人哪裡有資格知道老闆娘的去處啊。”小廝也很無奈嘛,老闆娘又沒跟他說要是問起來就說她去哪了。

蘇懷然一腳踢開,嘴裡還罵罵咧咧的:“滾!”

突然走廊上一小撮還冒著青煙的菸灰引起他的注意,轉身便一腳踹開沉重昂貴的雕花木門,果然見一長相絕美的女子端坐於桌前,面前還沏有兩杯茶。

“那不能進。。。”

“退下吧。”

心中怒氣高漲,本是有千言萬語要罵她的話,到了嘴邊也就一句話:“救她。”

牡丹也爽快不跟蘇懷然廢話,立馬說出自己的意圖:“可以,但是不能就這麼簡單。”

“不管你有什麼條件,現在先救人。”

“你要是不認賬怎麼辦?”一開始口口聲聲保證自己不會再來棠梨樓,結果每次受傷都來。都快成他的專屬醫館了,她才不會信他說的鬼話呢!

“我前世確實作惡多端,但是從沒有失約過。”

牡丹淡定自若的指了指床,起身從袖口摸出一香囊。檢視傷勢時,牡丹不禁皺起眉頭。這傷勢太過奇怪,血肉模糊,皮開肉綻,每一處傷都有明顯的抓痕,而且都是集中於動脈,但凡斷掉一根大動脈這個人就沒了。這並不是最奇怪的地方,真正讓牡丹覺得可疑的是走向,都是左重右輕,外深裡淺,再看月荼的手粘著的血肉。

“她是怎麼受傷的?”

蘇懷然將迷宮裡發生的事簡短的說了一下,聽完牡丹臉都黑了。這孩子才五歲啊!他們怎麼狠心的!

“還有一點比較奇怪,我這裡有一包灰燼,你看看有什麼特別的,我感覺這東西跟月荼沒有痛覺有關。”一包被黑布包裹的樹渣渣小心翼翼的放在牡丹手上。

牡丹開啟的瞬間臉都扭曲了,這都化成渣了,這是叫她看個寂寞嗎!

沒辦法只能將鼻子湊上去聞聞,一股刺鼻的灼燒味直衝鼻腔:“好重的硫磺味,這是被腐蝕過的?”

突然這麼問,蘇懷然有點心虛,總覺得月荼會這樣跟自己多多少少沾點關係:“嗯,是一個眼睛流出的眼淚具有腐蝕性把周圍的樹全都燒完了。”

“眼睛?我倒是聽一些其他的精怪說起過這東西,這不是你的東西嗎?”

蘇懷然避而不答,轉移話題:“所以你看出這是什麼東西來了?”

然而牡丹搖頭:“燒的太過了,而且這上面幾乎全是硫磺的刺鼻味,你可以跟我描述一下那樹長得什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