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將人放在了她的心底,為了那人即使是刀山火海她也敢闖。
別看他們是做哥哥的,這麼多年一直卻是她這個當妹妹的為他們他們各自心中的理想操心費力,可直到現在他們都沒有搞明白她心底想要的到底是什麼,又有什麼期望理想。
叫人心疼,怎麼不叫他們千般萬般怎麼寵也不夠。
同是做哥哥的人,俞諶之很能理解他們的感受,點點頭將桌上的酒杯執起與他碰杯後一飲而盡,方才說道,“大哥放心。”
“謹言,你不知道吧?小九其實一直的打算都是不嫁人。”沈如期砸吧了下嘴,“突然說要與你成婚真是讓我們嚇得不輕,可無論你們兩個怎樣約定的,你…”
瞳孔猛的睜大,沈如期快速的出手一把扯住他的衣領往下一拉,頓時一片壯觀的草莓林出現在所有人的眼前。
不是說假成親?不是說一紙婚約?這是個什麼情況?
不說已經成親懂得人事的沈如壹幾兄弟,就連最小的沈如是在學堂也經常聽世家紈絝子弟討論關於那些風花雪月的事,所以那代表了什麼他們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唰唰——
正喝得高興的幾人齊齊站起了身,眼神極度危險的看著某人,暴脾氣的沈如期更是已經開始磨牙。
“好哇,你個俞謹言,看著霽月清風一派正人君子的模樣!竟然敢?”沈如期兩隻手都攢緊了他的衣領,語氣森然冷冽,“說,你對她做了什麼?”
“我…”
“嘭——”
說是讓他解釋,可又完全不給人開口說道的機會,沈如期率先動起手,話說對於這個敢跟他們搶妹妹的外人他手癢癢很久了!
總之,先打了再說。
喝了酒多少有些上頭,其實用心一想就能清楚,對於如久他們的妹妹,誰能在她面前耍陰招趁機佔便宜的事,那是基本不會有這個可能情況的發生。
說到底還是氣的居多,自家種了十幾年水靈靈的白菜就被頭花豬給這樣輕易的拱了,換誰誰不氣?
其他幾兄弟未必不是這般想。所以這勸起架來自然是拉偏架,暗暗幫個小七,順便還能自己下個暗手。
瞬間嘴上嚷嚷著別打別動手,有話大家好好說,實際上確是齊齊上了手。
……
聽完他的話,如久不禁傻眼,這還真是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還真是她給惹來的一出大戲啊?
“噗嗤~”雖說如此,她還是止不住的幸災樂禍,“哈哈哈~”
“九九。”
“嗯?”
見她笑得停不下來的樣子,俞謹言也露出笑意,勾起嘴角時扯痛了唇邊的傷口也絲毫不去理會。
“你不是想知道,我到底說了什麼捱了這兩拳嗎?”
臉上的笑意慢慢停止,如久看著他不經意間的動作都是指向自己脖子,“你不會是?”
將自己那晚的所作所為都盡數說給哥哥他們聽了吧?
看著他徑直的點頭肯定,如久眼中湧起熊熊烈火,冷笑出聲,“我真是信了你的邪。”
話裡雖是滿滿的不信,可還是架不住某人真的惱羞成怒啊。
揚起拳頭如久慢慢靠近他,笑得雙眼眯成一道直線,“俞木頭你過來,我保證我不打死你。”
風吹來,揚起花園中寒梅的枝椏,清遠的幽香緩緩瀰漫開來。
兩個不斷追逐著的身影在其中快速地一閃而過,帶起陣陣聽不真切嬉笑怒罵的聲音。
……
用完午膳到了如久他們該進宮的時辰,因是皇帝的賜婚所以回門後按著規矩得面聖謝恩。
告別了依依不捨將他們送至大門口,卻遲遲不肯回去只是望著他們的家人,如久只得揮揮手率先上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