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記憶回籠的俞明秀,見著他手上的動作,神色一慌有些心虛的縮了縮脖子。
“過來就過來,你兇什麼兇嘛~”慢吞吞地移過身子朝他靠近,俞明秀邊動邊說道,“吶,你別激動哈小心褲子掉下來了!”
“這都是誰,害,的,啊?!”
“呀,你別動!耍流氓啊你!”
明明該嚴肅的場合,緊張的氣氛,可眼前的一對兒活寶卻讓眾人哭笑不得。
同時對這分不清場合摸不到重點的兩人極度無語。
額上的青筋突起,俞諶之揉了揉有些脹痛的眉心,暗歎了口氣不再理會他們,自顧的轉身對上已經走過來的人。
“兄臺抱歉,我家妹子自幼嬌蠻衝動了些,還望見諒。”赫連雲奇學著東鳴人行了拱禮,語氣溫和的解釋道。
“好讓兄臺也該知道,就算沒有我們出手,這匹馬兒的下場也是必死無疑。”
俞諶之面色冷淡,語氣平緩的闡述事實。
兩人都未曾出言不遜,甚至可以說是態度平和,可明眼人都能看出他們此時暗自的氣場較量。
同為人中龍鳳氣勢不弱,一位沉穩內斂中帶著霸氣威嚴,一位雲淡風輕中無形彰顯矜貴傲然。
都是城府深沉的人,透過這場無聲的對峙,對彼此的身份都有了些猜測。
赫連雲奇率先打破沉默,笑言道,“自是如此,還得感謝眾位的出手讓它未曾傷到人。”
“客氣,舉手之勞罷了。”
明明出手殺了自己的額圖,哥哥竟然還跟他們道謝?
赫連雲姣氣得雙眼都紅了,再不顧他之前的警告閃現而出直奔著罪魁禍首而去。
見她此般動作,沈如琉眉頭一皺,制止住欲上前的九兒,將她護在身後方才抽出隨身的佩劍,單手橫在胸前擋下這氣勢洶洶的一鞭。
“姑娘再這般,莫怪在下不客氣。”
“哼,誰要你客氣?我要殺了你為我額圖報仇!”
赫連雲姣眼中的戾氣暴增,揚起鞭子再次近身攻來。
見著這幕不知為何如久突然覺得很像從前電視的橋段,什麼嬌蠻小姐不明是非大大出手後不敵,卻被想教訓的人給折服迷住。
使勁晃晃腦子甩掉這腦殘的想法,不過六哥和無憂婚期將近,還是要將這萬分之一的可能扼殺在搖籃中。
扯過六哥的背後衣襟,如久素手從他的手臂滑下,腕間轉動手指一彈,他的劍已然到了自己的手中。
“錚——”
手法漂亮且速度極快地插回他腰間的劍鞘中。
輕身上前側身躲過,腳下蓮步斗轉星移間便已是來到她半尺不到再無法施展開鞭法的距離。
運起內力揮開她打來的一掌,如久順勢再次親身,修長如玉的手指快如閃電般勒住她細嫩的脖頸。
一拉一扯,將人背對著自己呈半摟住她的姿態,如久面色清冷,語氣森然,噴灑出的熱氣在她耳邊,“小妞你的馬兒是我殺的,你又當如何呢?”
“你…”耳邊癢癢的感覺讓赫連雲姣忍不住縮了縮脖子,一動作才發現自己可憐的脖頸正扣在人家的手中,再聯想到不過一招就輕鬆制服住自己的人,眼中的光彩瞬間五彩琉璃。
“姐姐,你能不能不要對著我耳朵說話,癢癢的。”
瞧得分明又聽見她如貓兒般撒嬌的話,背後一寒的如久手指有了片刻的僵硬。
感覺到脖子上的手鬆動後徹底放開,赫連雲姣迴轉過身子,眼中騰昇而起的溫度似能將人灼傷。
在家中只有哥哥和弟弟,無一個姐妹的赫連雲姣一直夢想能有為比哥哥們還厲害的姐姐,她溫柔起來似水似雲朵,可保護自己時又可以兇悍的猶如烈鷹。
突然升起了不好念頭的不止如久一人。
“姐姐,我是赫連雲姣來自西涼國,你是誰?叫什麼名字?住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