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三年時間已過,天下男兒皆薄情。她不知生死的這些日子,他俞謹言即使有傷心難過,還能如女子那般貞烈?為妹妹一直守身如玉不成?
畢竟他的身體已然沒有大礙,也那般大歲數了,不孝為三無子為大啊。他願意或等得,那東鳴王和王妃又肯輕易妥協?
這些話不好的想法全都深藏在沈如叄心底沒法對她說明,只得旁擊側敲般提醒一二。
讓她做好最壞的心裡打算,別到時被心傷。
卻不知在如久的心裡,從沒有那麼糾結過,若真有那種情況發生也不過是君若無心我便休,心再難受它還能疼死人不成。
是以沒有在一個頻道的兩人,如久將他的話直接自動理解成了另種意思。
這次的意外,這過去的三年,就當是他們之間的考驗,如若他能做到自己心中所想,她當然也願意為他豪賭一把。
現在說這些未免還為時尚早,如久搖搖頭輕聲扯開這個話題,“三哥,我們什麼時候出發?”
心底悠悠嘆了口氣,既然她不想提沈如叄自是不再多說,隨著她轉移了話題,“那便這兩日吧。”
“嗯。”
……
生活了三年的地方,真到了要離開的時候,如久兩人都沒有太多的不捨,相反想快快回京的心倒是越發迫切。
四個小傢伙,除了深寶這個小大人知道孃親他們所說這趟出山就不再回來所代表的含義,其餘三隻還只顧滿心欣喜沿途中各種稀奇的事物中。
因為鴻厚果的消失,變成了厚寶的獨有,他們沒法藉助神奇果的作用投巧的離開這連綿不絕的山脈。
分不清哪是哪又該如何走出去的如久兩人,只能抱著厚寶充當起吉祥物,隨著他似是隨著亂指的方向摸索著前行。
身前背後各一個孩子,三人之間用細軟的蛛絲製成的綁帶緊緊捆牢。
同樣造型的兩人,走了近大半天后望著眼前再次出現的一幕不僅眼前有些發黑。
“厚寶,孃親再最最後說一次哦。”如久揚起有些扭曲怪異的笑容,深深呼吸了口氣才憋住心底的火氣,默默唸叨了無數遍這是親生的,親生的,親生的!
“不要在心裡想著能吃的果子了好不好?”
鴻厚果吃了後只能隨機的觸發好運,到了厚寶的身上卻是隨著他心中所想的強烈程度來實時達成,也就是說厚寶的這個能力才是真正的心想事成。
這大半天的每指一條路必引著他們找到他所認為最好吃的東西——各種罕見偶爾才被沈如叄採摘回去一兩個的果子。
哭笑不得的沈如叄被這吃貨的小外甥給打敗,他就說這主意不靠譜,奈何他妹控啊沒法反駁妹妹的主意。
這下,退不是進不是。找不到出去的路也罷了,回去的路也是無望了。
“孃親,果子。”
趴在她身後的深寶在她耳邊出聲提醒了句。
果子?!
狠狠拍了下自己的腦門,真懷疑她的智商也隨著生他們給丟到淮海去了。
攤開手心變出了顆跟車厘子不論味道外形都很相近的櫻離果,散掉外面神聖的黃光後,如久將它除核喂進了小兒子的嘴中。
酸甜多汁無比美味的果肉,瞬間俘虜了小吃貨的心,大大的眼睛中先是驚歎沉醉再到巴巴的望向孃親,發出無限渴望還想要的訊號。
“厚寶,這個果果還想吃嗎?”
這一刻,感覺她自己像極了引誘小紅帽的狼外婆,想到這如久狠狠打了個寒顫,立馬轉換掉這奇怪的語調,“厚寶,告訴孃親還想吃嗎?想吃就點點頭你知道的對不對?”
咬了咬手指頭,厚寶憨憨的一笑,飛快對著孃親點了點頭。
“乖厚寶,你想著出山去。孃親就一直給你吃這種好吃的果子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