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寶抽噎著,懵懂的知道自己做錯了事,想孃親的抱抱又有些怕怕的,在這種情況下焦急地開口喚出了第一聲孃親。
突如起來的叫喚聲,讓如久心底的火氣退散的乾乾淨淨,終是敗給了自己親生的。
伸出手將捂住屁屁哭到打嗝的小包子抱進懷中,輕輕順著他的後背,“福寶,孃親是因為太害怕,也是因為不想你再做出這樣危險的事情才會這麼生氣,才會打你想讓你記住。你知道了嗎?”
“釀…親…”窩在她懷中的福寶點了點他的小光頭,軟軟的再次叫喚道,“孃親~”
“福寶乖。”
當舅舅的沈如叄初聽到福寶的哭聲心疼得不行,正準備過去勸阻妹妹,看到眼前這幕又欣慰又心酸的厲害。
是酸妹妹此後必將所有的注意力都給了小外甥們,沒了哥哥的出頭之地呀。
還是酸他也是屎一把尿一把的把這幾顆寶貝蛋給帶大的,怎麼就沒有個先開口喚自己的好呢?
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沈如叄為自己的醋意失笑地感嘆到。
“舅舅~”
就聽懷裡的深寶摸摸他的臉,奶聲奶氣地連聲喚道,“舅舅。”
“哎。”
聽起九兒提起過深寶的事,可這兩天也沒聽見他對自己說過什麼,沈如叄還沒有太多的感想可當被這軟糯的稚嫩之音喚著時,才知湧起的感動與激動是多麼的澎湃洶湧。
莫怪九兒說聽到他喚孃親的聲音心底有想哭的衝動,就連他這時也有些忍不住眼中溼潤,那雀躍歡喜中帶著無比的心滿意足。
不想驚喜卻徒然加倍,讓他這個做舅舅的心吶~幸福感爆棚。
“舅舅~”“舅…舅…”
澤寶厚寶就跟商量好的一般隨著深寶的開口,喚了他們第一聲舅舅。
“九兒,九兒你快來啊,你聽見了嗎?澤寶和厚寶也開口了,叫我舅舅呢!”
林間的鳥兒被這興奮的大吼大叫聲嚇得撲哧撲哧振翅飛掠而過,打破了原本的靜謐,只留下歡聲笑語慢慢的迴盪開來。
從開口說話後,孩子們的語言能力突飛猛進,最開始一個兩個字的往外蹦再到會說簡潔的短語。
他們每天的進步都帶給瞭如久兩人是說不完的高興與道不盡的自豪感。
在厚寶的指引下,他們已經在這片連綿不絕的山脈中走了快二十來天,終於在這天的傍晚時分徹底走出了這陷了他們三年的深山野林。
最後一座山頭翻過,越往外走越多人為留下的痕跡,小道、陷阱、採摘過的野菜果子。
直到來到山腳,眺望前方不遠處的半空中,是陣陣青煙嫋嫋緩緩在升騰。
“九兒,太好了!你看前面真的有村落人家。”沈如叄見到那炊煙激動到抬起的手指都在顫抖。
心中同樣興奮異常的如久語氣中也不免帶上輕快,“嗯,我看見了,三哥我們快走。”
身著奇怪的男女帶著四個模樣相似同般大小的娃娃,滿臉喜悅的踏進了名叫上馮村的村落。
沿路上遇到的人都用奇怪的眼神打量他們這一行人,有那膽大不怕生的孩子躍躍欲試想搭話的都被旁邊的大人給快速拖走。
直到這時如久兩人才發現,眼前村莊裡的百姓們不論男女還是孩童都不是東鳴國人的打扮,倒更像臨國大晉的打扮。
大晉國未及冠的男子多做半束半披散的髮式,及冠後則全部豎起盤結成團髻用簪別住。
而未及笄的女孩時興扎多股小辮與其它髮絲盡數披散,及笄待嫁的女子們會將結成的辮子歸為一咎簪種名為流心的髮飾。婦人們則會將辮與發合成整髻再配以各類其它的首飾。
反倒是衣著上兩國之間倒是沒有太大的差別,不似西涼國有著奇特明辨的異服。
當然兩人這身打扮對於上馮村的人們來說也可以說是“別緻”“奇特”了。
“三哥,這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