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自觀與年氏震驚不已的望著眼前排排跪著的孩子們,顫抖著手激動的快速上前一人扶起兩個。
這是他們的孫兒?還不止一個是四個?!
像是在夢裡,萬般不真實的感覺。
“你是叫福寶,對嗎?”俞自觀望著懷裡的兩個寶貝,面上帶著激動後不自覺溢位來的淚花,無比慈愛的柔聲問道,“你是厚寶?”
謹言方才是這般叫他們的吧?福澤深厚,好,這個名兒好哇!
“祖父,我才是厚寶。”
“我是福寶。不是厚寶!”
“啊,是祖父不好叫錯了,這次祖父記住了,你是福寶你是厚寶對不對?”
笑得滿臉褶皺的俞自觀,頭次用這般低緩柔和的語氣,望望這個看看那個,心裡頭冒著的那個歡那個喜呀真是無法言語。
一旁的年氏也是如此,雖然她面前的澤寶和深寶對比那兩隻沒那麼好哄,可光只是看著就能樂得合不攏嘴。
……
“九兒,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快,快跟母妃好好說說。”
已經回到屋內坐好的眾人,待下人將孩子們帶出去花園裡玩耍後,年氏便迫不及待的追問到。
組織了下語言,如久將墜崖後的事情極為簡潔的為他們敘述了遍。
一旁坐著基本沒怎麼出聲的沈如叄這時有些忍不住了。自家妹妹受的那些苦遭的那些罪,不就該此時說個清楚明白好叫他們知道,得到應有的疼惜和打心底的感恩更待何時。
“你們啊,可別聽信了九兒所說得這般。她…”
“三哥!”如久不贊同的搖搖頭制止到,孩子也有她的一半,孕育生產都是她自己滿心願意的,即使再辛苦她也從不覺得後悔或怎樣。
既這般說出來又有什麼意思?
博取同情嗎?她並不需要。
況且,如久回頭望了身邊的俞木頭一眼,事情已經過去她不想因為這些讓他更難過。
俞諶之徒然握緊放在桌上的手,站起身對著他腰身拱禮,“三哥還望全數告知謹言。”
他那一頭白如雪的銀髮,即使看了數遍還是覺得刺目。就連自己都這般更不說九兒她心底的難受了。
心底不由狠狠嘆了口氣,妹妹她終是沒有錯付,謹言也確實沒讓人失望。
那些事說出來怕會讓妹夫他更心疼難過,可再怎樣也該他知道。
三年多來他不好受,九兒她更甚才是。
妹控的沈如叄表示,自家妹妹所受的就該全數說出來才是,哪怕是往妹夫心底再捅上幾刀!
“九兒她從懷上福寶他們開始就沒睡過一個安穩覺,也沒好好吃口東西。”
不顧她拼命地使眼色,沈如叄自顧自地說道,“為了孩子們能有營養,她總是逼著自己吐了再吃,再吐再吃。
從一個月開始直到四個多月,整個人瘦的脫了形都不成樣子,後來總算是不吐了卻又犯上了眩暈症,站不得坐不得更躺不得。那種難受…”
直到現在回想起,沈如叄還是覺得滿滿的心疼,語氣中都帶著絲哽咽,沒有經歷過沒有親眼所見是真的沒法想象那種難受的。
“孩子們七個多月,快八個月的時候早產,九兒她為了孩子,讓我為她破腹取子…”
聽到這,俞自觀和年氏全然震驚心下駭然,只是想著便覺得那畫面太過震撼人心。
而俞諶之則是心疼得快要無法呼吸,心像是被人狠狠捏住用力擠壓,好不容易鬆開卻將它整個又丟進了滾燙的油鍋中,痛到了極致。
“夠了,三哥別說了。”
望著他渾身顫慄就快站不穩的樣子,如久湧起心疼,他們各自不易可如今都能安好,這樣不就夠了嗎?
何必,何必再這般戳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