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悶痛呼吸急促,強自冷靜下來的若晴,轉身邁開腿,不想因為發軟無力噗通一聲跌倒在地。
沒有理會磕破皮的額頭,只是用力掐了把自己的大腿根,待疼痛感襲來才快速的起身在包袱中翻找。
特製的銀針,還有一根根非常細小不知材質的“線”。
找到了!
拿著這針線,還有小姐特製的藥粉迴轉到了床邊,若晴睜大眼睛,先將瓷瓶開啟仔細的先塗抹藥粉再舉起針線開始一層層的縫合。
血在藥粉的作用下凝固,不消片刻又流出,如此反覆。
情況越來越危險。
“怎麼會?小姐的特製的藥為什麼止不住血?”
傷口已經全部縫合好,可還是有血在不斷地從緊合處溢位來。
徹底慌了神的若晴,完全不知她該怎麼辦。
目睹了全過程的深寶雙眼已經哭到紅腫。
害怕自己又因為鮮血而再次暈過去,也為了怕弄出動靜後讓晴姨受到打擾。
不敢出聲的他,不禁咬爛了自己的手心讓疼痛刺激著神經,直忍著陣陣的暈眩感強迫不讓自己昏過去。
或許是太過擔心孃親,或許是母子連心,這次他終是戰勝了自己克服了孃親所說的暈血症。
所以,他們也是以這種方式從孃親的腹中出來的嗎?
降世後的第一眼,他的視力很模糊,根本沒有看清具體的情況。
孃親她,該有多痛?孃親她,還經常笑著說感謝他們的到來…
血蔓延在嘴中,鏽腥味兒讓他恍然想起了什麼。
深寶抬起頭,望著已經痴傻般的人,“晴姨,你帶著婆婆和弟弟妹妹先出去,我有辦法可以救孃親。”
“什麼?”捂住快痛到窒息的胸口,若晴覺得自己出現了幻聽,不然怎麼會離譜的聽到,不到四歲的孩子說出這樣的話來?
她定然,是…
“我能救孃親。”一定可以,也必須可以。
小小的人兒,身上湧起的冷靜還有那種自信,莫名讓她感覺到熟悉。
一如每次小姐微笑著說出來我能,我可以的時候那般,讓他們從未懷疑甚至是盲目的給與信任。
是啊,他是小姐的孩子。
雖然只是個那麼年幼的孩子。
咚咚咚~
劇烈跳動的心跳聲如擂鼓般,讓若晴徹底清醒,深深望了眼床上的兩人,終是做下了決定。
帶著產婆,帶上小姐用命換來的孩子們,走出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