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馬加鞭的再次轉道去往驪山的官道上。
還打算在邵雲山莊內院再留一日的樓月俞諶之兩人。剛吃完午膳坐在水榭邊品茶談心,話題中心恰巧也是在圍繞著某人。
“九兒離開的還挺匆忙,連戰利品都忘了。”樓月想起她嗜美酒如命的性子不由好笑,這次可真是不太像她的做派。
俞諶之想起京城的傳言,品了口茶慢條細理的說道,“她那八個哥哥看來在她心中的分量不輕。”
“嗯,九兒別看她平時萬事不過心的樣子,其實是個極重感情的
。”只要被她納入心底就是願意傾其一切相護的人。
樓月也時常感嘆能夠與她相識相交是多麼幸運的事。
看著她從小姑娘一點點慢慢蛻變成如今的模樣,他不是沒有為這樣美好的九兒動過心思,不過才剛升起就被理智給掐斷的一絲不剩。
作為知己朋友樓月可以很引以為豪的說句他無愧於心,可對於妻子,他怕是真給不了她想要的。
與其會以尷尬收場何必褻瀆。
“哦?素來被稱為絕好男子的樓家家主都不到?”聽到這俞諶之很訝異,畢竟對於子暮的風評為人來說確實是位值得託付的好男人。
“九兒有不同於世間其他女子的想法,我記得有次她曾醉酒後說過對於親事的看法。她想要的是兩人同等的從一而終。”
“何為同等的從一而終?”
“我也這般問過。她說是彼此從始至終都沒有第三人,皆身心乾淨如白紙。”
這世間能做到的男子怕是少之又少。
在沈家男兒都只有一妻且連通房都不曾有的家庭中長大,能有這樣的想法倒是不為奇。
不過以此來擇婿,還得家世為人都能匹配的上她倒是真算苛刻難尋了。
“偏是個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性子,九兒她怕是還真抱著若找不到,就終身不嫁的打算。”
“像她所為。”
“哈哈哈,確實是像她所為。”
……
未時三刻。
兩人相對而坐,樓月一如既往的溫潤如玉,俞諶之則還是那般雲淡風輕。
面前的棋盤之上卻是殺機暗藏步步驚心,你來我往正廝殺的難捨難分。
立在亭外的玄峻瞧著遠方疾步而來的人,神色微動腳下無聲的迎了上去,待來人說明來意,面上的神情明顯劃過一抹意外。
急匆匆走回亭內,躬身行禮。
“何事?”並未挪開在棋盤上的視線,手捻著白棋俞諶之問得有些漫不經心。
“主子,山腳下的暗衛來報,九蘇公子去而復返,正極速往邵雲而來。”
“嗯?”
瞬間拉回思緒的兩人同時抬頭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