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久不疾不徐的走到他跟前,清脆的聲音響起,“大伯。”
“嗯?沈…沈小友,你,你怎麼在這裡…”
反應慢了多拍的秦明,瞧著竟莫名憨傻可愛。如久在此時此刻揚起的笑臉,顯得很是陰森詭異。
手輕輕搭在秦夫人的手腕上,如久皺眉,只餘胸口溫熱,脈象已經消散把不到了。
還好,來得不算遲。
從揹包裡取出裝著金針的小包包,捻起其中一根。
“沈小友你這是要做什麼?”
“秦大伯,可信我?”
面對這突然出現的小傢伙,秦明第一次滿含銳利,眼帶審視的打量她。
似是用了很長時間其實不然,秦明僵硬的臉上擠出一抹笑容,擲地有聲的回到,“自然。”
就憑著她這身自信的神態,從容不迫的作勢。以及對於自己生死搏殺中練就出的敏銳直覺,他信她。
“眼光不錯哦,大伯~”
邊說著話,如久不在留手,心法運轉,指尖的金針頂端散發出橙黃色微光,乾坤十二轉之三轉法。
“血…血止住了。”
“靜聲!”
秦明冷聲輕斥,轉頭再次目光如炬的看向她的動作,下意識的連自己的呼氣聲都不由控制在最小。
眉間一針,自左手至頸間再到右手四針,胸腹各一針,胯間兩針,雙足兩針。
十二針用完,由上往下的橙光形成了完整的五星芒陣。
十指翻飛如同翩翩起舞的蝴蝶只見殘影,伴隨著掌中往外湧動的內力,轉起金針讓它們震顫出特有的頻率來回律動。
平躺著的人,胸口漸漸有了微弱的起伏,隨著時間流逝越來越明顯。
“嗯…”
這一道嚶嚀出聲。
讓一直死死壓在胸口的重量盡數被挪走,壓抑許久的眼淚嘩嘩流下,秦明一把握住她下意識揚起的手。
血止住了,岔過去的那口氣也順回來了,現在需要解決的就只剩下腹中的胎兒了。
“秦夫人,可聽得見我說話?”
迷迷糊糊中的錢玉梅,只覺得最初把自己淹沒的冰涼陰冷,都變成了這股暖融融的柔光緊緊包裹著她。
“孩子在腹中太久,怕是會憋壞。想想他們,讓自己堅強一點再努力一次。”
對,她在生產,她的孩子,不能…她不能讓孩子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