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說笑聲漸漸遠去。
“這丫頭。”
如久無奈的一笑,且隨她。
夜色正濃,打更人剛敲過一更的天。
從懷裡掏出從童武安手中劫來的書信,還有秦伯伯當初親手寫的那封。
漆封已經破壞,正是看過才讓如久決定下手。用藥物除去了童武安見自己的這段記憶後,順便也掃好了尾。
就是這般耽擱,才讓她回的晚了。
手中的信放置在燭火上點燃焚燒燬掉。
不論他身後的那位主子是誰,待她查清楚了,若是真與那件事有關——
眼中的寒意滲人,讓周圍的空氣急遽下降越發陰冷。
確定紙張燃燒了個乾淨,信灰便置之不理。如久反身走回床邊盤腿坐下,閉目開始今日的功課。
她一直記著師傅的話,什麼事最難的都是數年如一日的持之以恆,無論是學識還是武功都是不練則退。
……
翌日清晨。
吃過一頓豐盛的早餐後,如久帶上若晴離開了客棧。
十二月的天有些陰沉,刺骨的寒風讓街上本就稀少的人來去更加的匆匆。
“少爺,我們現在是直接上門嗎?”
還是需要準備些禮物?若晴望著從出來後就一直未曾出聲的人。
昨夜聽聞小姐她的講述,言語中不乏對那位寧小姐的好感和欣賞。“還是先去備些什麼禮物?”
“一場交易罷了,無需。”
“是。”
從童武安那個老狐狸身上學到了不少,在情況未明之前,無論這些當官的還是家眷儘量能不接觸就先不接觸了。
她從不小看古人,尤其是這麼個時代走出來的文武官員,沒有些過人之處當真說不過去。
是好是壞不看為人,能否結交也不看眼緣,只在立場只看其用。
“走吧,儘早完事儘早走人。”
若是可以,她寧願一直與江湖草莽打交道,也不願有一絲可能踏入那處不見底的深淵浮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