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說出的話俞諶之相信聰明如她該是清楚明白。
直到這刻如久才拿正眼看他,能在這種情況下,不僅坦言相告沒有隱瞞,還不忘為好友洗白,“你真是個奇怪的人。”
頭次遇見求醫的人這麼淡定自若的不說,還在明知他們有共同好友的情況下,不拉進關係,不順勢而為的,還真是奇怪。
況且,他的毒已經深入骨髓,竟然還能沉下心,數年都沒有任何行動。
“既然這麼不驕不躁的。怎麼又突然火急火燎的了?”
“因為,也許是因為時間確實不夠了吧。”
“呵~”
被這語氣給逗樂,人確實是個有意思的人吶,如久搖頭可惜道,“想來無論是九蘇,還是怪醫聖手。你都該知道我的規矩。”
“不死不救。”
“是啊,你這離死還早,還有個一年半載的。”如久扯唇微笑突然惡劣的開口,“要不等你真的快死的時候我再看看心情?”
“呵~”俞諶之也不生氣,不在乎她言語中深深的惡意,“我現在不正是這般做麼,趁著還有足夠的時間刷刷好感,讓九九到時看見我一準有個好心情。”
“臉皮可真夠厚的。”
“謝謝秒贊。”
話鋒一轉俞諶之舉起酒杯,嘴邊的笑意慢慢擴開,“看來,是真的可行?”
“樓白那個傢伙告訴你的?”說她最怕厚臉皮的人,且沒有惡意的厚臉皮的人?
“他怕是忘了告訴你,對待這樣的陌生人我的忍耐限度為零。”
“哦?我以為我們是朋友了?”
“這麼容易,我的朋友們不要面子的嗎?”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語氣熟稔氣氛和諧。
讓侯在一旁的四人都同時傻眼,不知現在具體是個什麼情況。
等到一頓酒下來,喝的微醺之時,如久嘴比腦子轉的還快,答應了俞諶之下次的邀約。
等出了心悅被大街上的涼風一吹清醒過來的她,才不由好笑的拍了拍腦門。
“公子?可是哪兒不舒服?”
“無事。只是頭有點兒暈,不礙事。”
暗自咬牙的如久,等趕明兒樓白那個傢伙回了京城,看她不好好教訓他一頓。
今日這場見面,俞諶之狀似清風霽月,回味過來才盡顯細節。
從進門的淡香再到牆上的字畫,從他的穿著再到他的坦言。
無一不是按著她的性情喜好來的,再加上美酒作陪,呵呵~打死她都不信,這裡面沒有樓白的手筆。
不過,如久腦海中再次浮現某人的身影。
不得不說俞諶之這個人確實很合她交友的口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