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明緩緩睜開雙眼，輕輕的吐出一口真氣，收了法印，睜著雙亮晶晶的大眼睛，繼續朝著灰髮老道望去。

眾道一愣。

“是我感覺錯了嗎？此子連連突破數次，怎麼竟尚未至築基？”

“我明白了！莫非是傳說中的煉氣？”

“什麼煉氣？吾等不皆是一步築基嗎？從沒聽說過什麼煉氣！”

“可惜可惜！萬年前功法盡被修改完善，早已跨過煉氣，此子雖有天縱之才，卻也無心法供其修煉，怕也只能是終生止步於煉氣巔峰了！”

灰髮老道亦是朝著小明望來，卻又很快收回視線，繼續眼觀鼻，鼻觀心，口若懸河，妙語生花。

小明又是聽了一陣，可惜體內真氣卻再無異動，心知已無望突破。

小明拍了拍屁股，撿起突破時掉落在地的道冠，斜斜戴在頭上，起身往殿外走去。

剛剛跨出殿門，身後便又有無比激烈的爭論聲傳來。

“我真武山普渡世人萬年，功德無量，真武大殿，寶相森嚴，豈能容此子放肆？”

“此子恃才傲物！放浪形骸！方才連連突破，多半便是示威！”

“掌教！此人乃禍患！不可留之啊！”

……

小明微微一笑，體內真氣流轉聚於腳尖，身形驟起，眨眼之間便是躍出十步開外！

真氣歡快的流淌著，渾身欲要炸開般的力量！

方圓一里之內！大到拐角後的房屋山石，小到香爐裡的香灰塵埃，所有的一切皆是無所遁形，盡在掌控！

煉氣五層！

區區煉氣五層，在這方天地下，似乎並無多大用處，然而，小明卻是可以將感悟帶回現實。

在地球上，小明有自信，煉氣五層的力量，大概應該差不多可以打遍天下無敵手了！

山風嗚嗚呼嘯著，奔跑在山間的小明豪情頓生，不禁仰起頭髮出一聲如雷般的滾滾長嘯！

大殿方向為之一肅，繼而再次爆發出更加激烈的爭吵怒吼。

小明止住長嘯，搖了搖頭，信步朝著小紅的方向走去。

方才的突破，讓小明的頭腦從未有過的清晰。

往事如流水般從腦海中穿過，以前看不到的暗流，不敢去觸碰的漩渦，神秘而又突兀的龍魂，血腥而又詭異的刺殺，普通卻又令人驚心動魄的字條……

現在，所有的牌面，都可以攤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