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忘沉了沉,不在相較:“你要我看何種靈器?”
阿蓴還沉浸在如何更有力度的反駁之中,耳邊再次響起淡淡聲音。
她見這朵奇葩還算有良知。
靈器之事還真不是信口忽謅。
手掌翻開,小搓火光耀眼出現,然後向下一翻,瞬時,火光閃過,當手心再朝上時,如蓮花綻放般鬆開手指,顯現出一根十分小巧的金幹寒羽。
“就是它。”
長忘從未見過此類精巧法器,兩指小心從她掌間拿起,來回翻看。
此羽手拿如玉溫和,形似髮釵,羽幹呈金色,絨毛呈藍色,根根如刺如針,堅硬如鐵,有幾根挨起成排,似刀鋒利。
這羽,周圍靈光密集,寒氣凜冽,如細細用指尖感受,在藍羽尖梢處,竟有丁點紅光,此紅光有著令人毫不察覺的暖意。
長忘上手一試試,差點被灼傷,竟是火。
明明一件極寒的靈器上面竟有烈火。冰火共存的法器?
阿蓴在對面一言不發,細細觀察長忘見寒羽反應。
很明顯,他有了疑惑。
於是開口侃侃道。
“這是我朱雀族品級至高靈器,子女四人,各持一枚。”
長忘想起什麼:“我見那年春侍從也有這羽,顏色靈光差異很大。”
阿蓴點點頭:“朱雀族統領鳥族,羽是鳥族必有靈器,一根有靈的絨羽,境界不同,修為不同,這羽顏色也不同。世人皆知我母親修行屬火,且還是毀天滅地之火,為紅色火羽。而她的子女,我們,竟可笑的沒丁點像她,全是極陰寒體質,為藍色寒羽。所以,母親很失望。”
“因為不讓母親失望,你要逆行修火?”長忘不冷不淡目光重新落到阿蓴身上。
對體質極陰致寒人來說,要修一門相反相剋極陽極烈法術,無疑自毀滅絕。
所謂修行,是可以同修兩術,通常都是,兩術在體內或一強一弱可以壓制制衡,或極為接近相似。
可偏偏,阿蓴非要修兩個極端。
事實證明,寒羽尖端這極不起眼的紅光,偏要逆向而行的執拗還小有所成。
“確定要兩者共存?”長忘感受寒羽上靈光特別細膩,可見阿蓴的修為造詣雖與自己不能持平,但也不會低於自己太多。
三言兩語,就能準確無誤把阿蓴的想法表述出來,不自禁打量,略略認為眼前這人還真有點意思。
語氣極不正經打趣:“長忘,不知你這是瞭解我啊,還是咱倆心有靈犀啊!”
長忘肅清,置若罔聞,奉勸: “你會被反噬,最後走火入魔。”
“所以啊,找你幫忙。”阿蓴拉著尾音,手指纏著衣帶,轉啊轉,似有討好之意。
長忘認真拒絕:“不幫。
“為何?”
長忘沉默。
阿蓴舉止輕浮的勾了下他手心,眼神似有看穿:“難不成,你怕我會死?”
長忘手像被針紮了般,猛地抽回,繼續沉默。
阿蓴饒有興致的調戲:“事後,怕我萬一變得半死不活,賴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