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忘見阿蓴重新坐回來,開口奉勸:“修行火術之事,還是停一下。”
“不能停,下次我注意點兒就行。”阿蓴坐的不拘小節,衣裙不講究的凌亂壓在腿下。
長忘瞥了一眼,略微難以忍受蹙蹙眉:“你的氣血已經不穩,這只是剛開始。”
流鼻血只是身體經脈各種不適的初期症狀。。
阿蓴:“所以才要問你,有沒有寒、火兩術體內共存不互斥之法。”
長忘提議:“暫未,不過你可以去趟雪盡洞從悲傷獸身上找辦法。”
阿蓴直接否決:“我撬不開它的嘴。”
長忘沉默。
阿蓴也提議:“長忘,不如我們一起去雪盡洞?”
長忘沉默。
阿蓴開始攻心:“長忘,你只知我修火,可知修什麼火?”
長忘沉默。
阿蓴:“毀天滅地之火!”
長忘沉默。
阿蓴:“此火能滅天下,或許,也能滅魔妖。”
長忘雖繼續沉默,眼皮微動。
阿蓴:“我知道,你們肯定也想過母親,可母親閉關,只能另尋他法。”
阿蓴由不得長忘繼續沉默,加快語速。
“火術最高境界便是毀天滅地,而放眼整個十方世界,只有我母親會。”
“長忘,我的寒羽你也看到了,火術已有小成,兩術是可以共存的。若我儘早掌握要領竅門,尋到爆發點,或許可助魔妖一搏。”
長忘終於吐出冷硬四個字:“自尋死路!”
阿蓴咧嘴笑笑:“不是早就說了,我乃朱雀一族,不死之身!”
長忘不為所動。
阿蓴見他還在猶豫:“咱們先吃飯,你好好斟酌。”然後見縫插針對門外嗷一嗓子:“布膳,餓死我了。”
很快得到門外回應:“是。”
第二次同屋同桌而食,長忘連反抗拒絕的表情的都省了,無比淡然的喝茶看書。
侍從十分麻利將菜布好。
一個圓桌鋪了深灰素布,顯眼的八個盤子,半桌純葷,半桌純素。
阿蓴與長忘自然而然找到屬於自己一邊坐下,開吃。
今天又修行,又打了一架,又暈過去,又吐血的,阿蓴是真餓了,吃的很快也很賣力,形象不用提,慘不目睹算是輕的描述。
而長忘依舊慢斯條理,每一口飯菜咀嚼十八到二十下左右。
兩人席間一言不發,其實,若阿蓴不做聲,長忘吃飯根本就是規規矩矩的食不言。
長忘無意間抬眼看到阿蓴先是拿張紙墊桌,然後將剛啃乾淨的雞翅骨頭一字擺開,一排兩根,碼的整整齊齊,像是炫耀牙口多好。
阿蓴正啃的風起雲湧,感受到長忘深深困惑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