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下一秒鐘，楊建功就笑不出來了。

大廳看上去是普通的大廳，但也僅僅是看上去。真正走起路來有一種很奇怪的引力在作祟，每一步腳下都在發飄，就像踩在棉花垛上似的。如果不顛著身子走鵝步，似乎根本過不去。

二男一女就這樣跟在曹風的身後向前顛著鵝步，有如是四隻鶴在雲中飛一樣，跳躍著，竟有一種說不出的微妙的愉悅。

來到噴泉下方的環形水池旁邊，在這裡停下之後，曹風用手指了指身體前方，“看見大廳盡頭那扇門了嗎？那扇門沒有房間主人的允許，任何人都不可以進入。……而我就是那扇門的主人。等一會兒，你們也會擁有屬於自己的門和房間。現在……”

曹風的話還沒有說完。

就是這時，身邊的噴泉突然反射出一團耀目的光彩。著一團刺眼的光，好像快要把幾個人的眼窩都要燒焦了。

然後。

楊建功感覺自己的意識在不斷下沉。

一直下沉進入一片黑黝黝的空間裡，有一雙巨大的眯縫著的眼睛，目光閃閃十分銳利，正威風凜凜地盯著他，像要把他看個透。

【榮耀：3760點。2260點+1000點+500點】

【完成支線任務：3次。秘銀礦石+隱藏支線殺死食人妖+隱藏支線甘道夫的肯定。】

【觸發完成BOSS終極劇情任務：1次。】

【物品：5斤秘銀。1顆炎魔的心臟，1把邁雅之劍。】

【以上，就是你的資料。請問還有什麼疑問嗎？】

這些資料統計，包括最後一句問話，都是直接使用意識交流。而被震驚和好奇所填滿的楊建功，理所當然地問出了他的第一個問題。“你是什麼？”

【我是魘。】

尼瑪算是白問了，所以楊建功馬上又補問到，“這裡是什麼地方？”

【這裡就是大榮耀空間的核心。】

“是誰創造了這裡，創造了你？你背後的主人是誰？”

【是誰創造了這裡，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已經成為這裡的一員！或許你痛苦，或許你腐朽，或許你厭世。在這裡，你將擁有一個重新開始的機會。扼住命運的咽喉，明白了生命的本質，只要堅持下去，就可以戰勝一切。……自誕生以來我就在這裡。我背後的主人是這個空間，和這個空間的規則。】

問了等於沒問。然而楊建功並沒有放棄。

“在這個空間，我的任務是什麼？”

【活著。有態度的活著。】

如果這不是意識層次的交流，聽了這幾個簡單的回答，楊建功一定會失望的像泥一樣癱倒在地上。

“除了一次又一次完成劇情任務，請問還有別的選擇嗎？難道這個空間只是讓人為了變強而活下去，再為了活下去繼續變強。就像一條蛇一直在吞自己的尾巴，然後一直轉一直轉把自己累死？”

一連串的疑問，楊建功的意識發射出頹廢的訊號。

他似乎並不奢望這個像是某種程式一樣的東西，能夠回答出實質有用的東西。

然而，對方的回答竟然是。【回答這個問題，將會消耗你500點榮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