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哥,你真的想建酒廠?”秦凡再次確認道。
“真的想幹,像這樣小打小鬧的,也不是事啊。”佳勝說道。
“你個人想把事做大,很難,不是一般的難。”秦凡勸道,因為他知道次後在皋安的白酒行業裡會出現一位大佬,算算時間這位大佬已出任酒廠廠長兩年了,雖說不久會調任縣經貿委任主任一職,但沒過幾年,這位大佬又會重新返回酒廠。
趙佳勝和這位大佬比,劣勢是太明顯了,據秦凡瞭解那位自小就在酒廠裡幹,一直幹到廠長位置是才三十多歲,在酒廠裡,在縣裡的群眾基層好;而佳勝半路創業,要基礎沒基礎,要人沒人,資金方面也不是那麼充裕,經驗方面更是欠缺。
不用去看秦凡也清楚,佳勝所選的幾個地方都有債務問題,還有勞資問題。其中債權問題就夠難處理的,後世很多企業因為債權歸屬糾紛上弄得兩敗俱傷,甚至勢頭髮展極好的企業到最後是一敗塗地。
如果是個人獨資,不僅資金壓力大,在前期也不會得到當地政府的支援,其次還有人性問題;紅眼病,仇富心態在此時是相當普篇。
秦凡把他所知道的一五一十分析給趙佳勝。佳勝聽了滿腔的熱情被熄滅了一半,不死心地問道:“難道我真不能做?那你看皋安酒廠怎麼樣?”
“想都別想。”秦凡一口否決。
“為什麼?”佳勝問道。
秦凡耐心地解釋道:“先從地理位置上說起,皋安酒廠釀酒所用之水也就是地下水和淠河水結合著用,壓根跟山泉水沒法比,酒質好不好說穿了也就是水質好不好,再從酒廠歸屬上說,現在酒廠還屬於國營體制,你去是承包,還是買下來,即使你有錢把酒廠買下來,那麼就有一個問題,酒廠有那麼多的退休老員工你怎麼處理,所欠外債怎麼還,這些你都要考慮到,不然的話,你這幾年辛辛苦苦掙的錢都不夠打水漂的。”
趙佳勝想了想,沮喪地問道:“按你說的,這酒廠不能搞?”
秦凡閉目回想了一會,問道:“現在皋安這一片的釀酒工藝是不是還是老五甑釀造工藝?”老五甑釀造工藝是皋安一帶的傳統釀酒工藝,使用平板中溫曲,發酵週期較短,用老五甑工藝釀出的酒個性獨特,特別是噴香感突出,非常迎合當地水質特色和民間口味,曾成功申報為非物質文化遺產。然而,該工藝雖然獨特,但出酒率相對較低。
佳勝回道:“可不是,就只有我們皋安這裡有這個工藝,凡子,有問題嗎?”
秦凡看了佳勝一會,說道:“勝哥,如果想做,就從工藝上突破,提高出酒率,這樣還有勝算。”
“怎麼提高出酒率?”佳勝急問道。
“你想想全國的那個酒廠釀酒工藝比較好。”秦凡問道。
“那還用說,五糧液酒廠的五糧釀造工藝最好。”佳勝脫口說道。
“好了,勝哥如果堅持要乾的話,我只想給你幾個建議:一是要選擇有山有水的地方,山以後可以實行洞藏,水要選源頭活水,最好是竹根水。二是大、小酒廠只要產權分明的都可以考慮。三是和五糧液酒廠聯絡,看看能不能引進他們的五糧釀造工藝。”秦凡建議道。
趙佳勝聽了笑道:“行,這段時間,就按你說的幾點,我再跑一跑。”
幾天時間的打探,弄清楚那些混混的來歷,領頭的是胡老四漏網的一個手下,名叫盧強,外人都稱他為“毒手狼”。在胡老四還未逮起來時,並不顯山顯水,“毒手狼”雖外號嚇人,可打打殺殺並不是他的擅長,此人有點腦子,主要的手段是坑蒙拐騙,暗地裡使壞。
秦凡想了想,自己沒有那個時間跟他周旋,與其日日防範,不如直接讓他消聲滅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