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谷那邊也沒什麼好辦法，只是他聽說文峰在香港碼頭還有走私的成品油，正在找人聯絡他。”蘇劍簡略地說道。

現在已是九月底，賴昌星應該出逃加拿大了，“4·20”專案組早已正式組建。在這風頭上還去聯絡文峰，簡直跟找死沒兩樣。

秦凡低聲把自己的疑問說給蘇劍，蘇劍一時驚得跳了起來，他這段時間只關注加油站的事，對遠華走私案瞭解的不多。

等他急急地給艾谷打完電話，秦凡看他還有些驚魂未定，不禁有點懷疑他與遠華是否有什麼瓜葛？

“我可和他們一點關係都沒有！”彷彿看出秦凡的疑惑，蘇劍舒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對秦凡笑罵道。

“沒有就好，我可不希望你出什麼事情來。”秦凡遞給他一支菸，淡淡地說道。

......

回到原先的問題，秦凡有些頭痛。

在中石油給出價格雙軌制之後,扛著國家政策，在入世談判的時候儘量統治國內的零售市場,，能夠撐得過這次市場震盪？能夠在中石化的絞殺之下活下來簡直無可能，看不到自己成品油的源頭是在中石化手裡的那些加油站們是怎麼存活下來的，不言而喻，只有採用魯衝所說的那些手段。

以前的那些加油站還走私成品油，就是把境外的成品油給弄過來，不交關稅就直接賣！

加油站都是從外邊進油，或者說大部分從外邊進。而小部分是從石化進，雖然違規，但是還能賺到錢！表面上從石化那邊進一些油，這樣在表面上糊弄過去，然後大部分是從外邊來的走私油，接著把油混到一起。

至於檢查，這都是地方的私人加油站，不歸石化管，上面的石油部門下來檢查私人加油站的油是不是國家出的？最多就是發現庫存不對，但是那些加油站就會說以前進的油沒賣光。

這也就是一個作假帳的事。

“蘇哥，我的意思是寧願等楊雄那邊的油，也不要搞這些烏七八糟的事。”秦凡建議道。

“那要等到什麼時候啊？”魯衝聽了他的話，一下急道：“眼看著油站裡面都沒有油了，每天的費用也不老少，不想辦法，這還怎麼活啊！”

“聽凡子的，那怕多花點錢從石化進油，維持正常運轉，也不要做那些讓人抓住把柄的事來。”蘇劍呵斥道。

“你們是老大，話都歸你們說，可這種情況要花不少錢的，現在我可沒錢了。”魯衝慫了下來，嘟囔著說道。

“也不需要多少錢，回頭和小楊聯絡一下，催促他快點，只要我們等到他那裡出油就是勝利。”蘇劍寬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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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南公館安薇塔英國茶屋。

維多利亞風格的玫瑰茶桶，優雅的環境，精緻的甜點......

這些都無法掩蓋女人的心情，雪梅望著眼前仍舊美麗的歐陽雅，心裡很不是滋味：在高中畢業後，歐陽雅便考上了上海外國語學院，幾年後又留校任教，平平淡淡地結婚，又平平淡淡地離婚。

在面對丈夫移情別戀提議離婚的時候，她沒有強行挽留，也沒有死纏爛打。再傷心再難過，她還是沒有突破自尊的底線，艱難的站了起來。

“你以後的日子可怎麼過啊？”雪梅無法想象一個女人獨自生活是什麼滋味。

“不就這麼過唄，像這樣都過了兩年，我都習慣了。”歐陽雅還如學生時淡淡地說道。

“有個孩子也好點，最起碼不寂寞。”雪梅搖了搖頭說道。

歐陽雅沒在回答，只是靜靜地攪動著骨瓷杯裡的咖啡，回想起以前的往事。

“難道沒有人追你嗎？”雪梅還是無法理解男人是不是都瞎了眼了，像歐陽雅這樣的美人難道都不再追求？

歐陽雅笑著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