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搞社會科學研究的學者而言,方逸奇有份相當拿得出手的履歷,而且也正處在做學問最好的年華。
他入職時間不長,到現在滿打滿算還不到半年。高校教師不像中學老師,整天都待在個教研組,歐陽雅對他其實並沒多少了解。只是他們不光是同個學院的老師,也身處同個課題專案組,來往還是比其他老師要多些。
方逸奇是課題組老大親自挖過來的,對他自然抱有很大的期望。他本就有帶研究生的資格,只是因為轉校沒多久,暫時還沒有哪個研究生跟他,所以與其他相同資歷的老師相比,能使喚的人手自然就不夠。課題組老大特意吩咐歐陽雅,平時在些繁雜事務上多幫他些。
沒辦法,誰讓歐陽雅在課題組目前的教師隊伍中,算是小字輩呢!
節前那個連開了兩天的學術會議,同為東道主學者,宋斯嘉和方宏哲起又搞接待,又作學術報告,交流不少,倒比過去熟了些。
自那之後,這位方老師就開始熱情地聯絡自己。每天都會在微信上發給她許多留言,對她在朋友圈裡的每條記錄都會評論,還經常轉發些文章給她。
他的有些話題與工作有關,更多卻只是閒聊,涉及諸如興趣愛好、生活態度等個人話題,甚至有些在歐陽雅看來等於沒話找話。
其實根本就沒有任何工作之外和他有更多交流的想法,只是出於禮貌,回覆了他幾句。
好像沒有察覺到她已經表現得十分明顯的冷淡,完全沒有收斂的意思,這就難免讓歐陽雅感到有些煩惱。現在她基本上收到六七條留言,才會簡短地回上句,希望對方終於能明白自己的意思吧。
大概這人本性就是如此,自來熟不認生
,喜歡和人打交道。歐陽雅懶得再去多想。
......
“死丫頭!你怎麼不接我電話啊?”電話裡雪梅的抱怨聲直衝耳膜。接著便看到校園門口的斜對面,雪梅站在路邊向她揮了揮手。
“你精力真旺盛,老公不管,孩子也不管,只知道到處開店。”歐陽雅難得向雪梅調侃道。
“唉,我老公你同學又不是不知道,管不住!孩子又不用我管,要是不找點事情做做,我恐怕要憋壞了。”雪梅為自己找理由道。
“你這又準備開什麼店啊?”歐陽雅四處打量道。
“前一段時間在外地考察,準備先試開一家川菜館。”雪梅笑道。“到時候請歐陽校花賞光。”
歐陽雅輕輕“呸”了聲:“什麼校花,多少年前的事了?唉,不行了,現在是沒人要的老女人啊……”
雪梅白了她眼道:“喂,我和你同歲同月!你這句『老女人』是在說你自己,還是指著鼻子罵我啊?”
“你跟我不一樣。你現在是有男人寵的幸福女人!我可還是單身狗啊!”歐陽雅自嘲道。
“你單身還不是因為眼光高?”雪梅眼神中透出幾分古怪之意,一閃而逝,“要是你願意,這裡至少七成男人肯排著隊娶你!”
想起前幾天方逸奇邀請她共進晚餐,用的居然是當天是他生日這個理由。歐陽雅終於忍不住對雪梅抱怨這世上竟還有如此無恥之人。
“開玩笑,有老婆有孩子,幹嘛不回家過生日啊?非要約個才認識半年的女同事去慶祝?”歐陽雅不屑道,同時也為自己悲哀。
“還用問嗎?看上你了唄!怎麼樣?怎麼樣?帥不帥?”雪梅八卦地問道。
“你這花痴!都四十多歲了,半老頭了!”歐陽雅搖頭道。
“四十多歲怎麼了?男人四十歲最有魅力,你就一點都沒動心?”雪梅為自己的好友急道。
“沒有。”歐陽雅目光澄澈,“我知道動心是什麼樣子的。不是隨便哪個男人,就能讓我動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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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女性的敏感程度也比男性高,更容易疲勞、失眠,更容易感覺到悲傷和絕望,這些都可能是抑鬱症的誘因。
曾這麼一個笑話:如果是女追男,只要男性的反應冷淡一點、甚至只是不像以前那麼主動了,女性就會合理評估,然後選擇放棄。如果是男追女,只要女性沒有明確的說“滾”!男性就會覺得女性是因為害羞、矜持、慢熱等等才暫時不接受自己的。
雖然這個笑話有些極端,但總體上來說確實代表了男性和女性的思維差異。而被確診的程嵐嵐就在自己的患得患失中更加糾結。
“可是...她真是死心塌地的愛著蘇劍啊。”陪同的於嬋告訴秦凡道。
秦凡點頭認可,但嵐嵐患抑鬱症也是事實。
聽醫生普識:女性之所以往往表現得情緒不穩定、愛耍小脾氣、喜歡作、不好哄。原來罪魁禍首是女性身體內“血清素”這個“快遞員”——跑得太慢、送貨太少!最大壞處就是:女性患抑鬱症的機率更高!
“施主任,這抑鬱症怎麼治啊?要吃什麼藥啊?”秦凡問道。
施主任看了一眼面板白皙的程嵐嵐,慢吞吞地說道:“多曬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