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吵鬧,動靜可不小。
趙母覺得陳楠讓她越來越頭疼,這姑娘的性格也變得越來越偏激,很多時候做事從來都不會考慮別人的意見,始終堅持自己的才是對的。
如果不是她父母跟她交好,今天這一巴掌,她肯定會替女兒還回去。
趙安安氣得直掉眼淚:“媽,你別信她的鬼話,我又沒做什麼事,不知道怎麼就把她給惹著了,她就開始針對我。”
小姑娘也不是吃素的,既然是演戲,那她也得拼一回。
她就像受了世界上最大的委屈,抱著自己的母親嚎啕大哭,就差在地上撒潑打滾兒了。
趙母太瞭解自己的女兒了,她怎麼可能不知道他這是在演戲,不過為了給陳楠一個教訓,她不打算拆穿自己的女兒。
她摟著女兒的腰,柔聲說:“不要哭了,你放心,媽會給你主持公道的。”
看著滿臉是淚的趙安安,陳楠漸漸有些慌張起來,一直以來,她都覺得自己能夠掌控整個事情的走向,永遠都站在最頂端,可以變換著各種法子去制衡別人。
可現在好像有點不一樣。
她認認真真地打量著趙安安,試圖看出一點破綻。但趙安安同學就像是成了精一樣,哭得那叫一個順暢,眼淚掉得那叫一個歡快,就差歇斯底里了。
蘇年年連忙趕了過來,一看見哭得傷心欲絕的趙安安,她不由得困惑,她不過是上了點藥,局面就變得這般難以收拾。
“你們兩個一天到晚都不消停,我覺得都是閒的沒事做,就讓我給你們找個任務,從明天開始家裡的衛生都由你們包了,誰擦不乾淨誰就別想吃飯!”趙母拍著胸口,同時覺得頭疼,感覺自己都快得腦血栓了。
兩個小姑娘只好點頭答應。
這場鬧劇最後以慘淡收場,蘇年年為了防止柳嘉澤尷尬,帶著他出去逛逛。
“你好不容易來一趟,這樣我陪你在這附近轉,其他的事轉明天再說好嗎?”蘇年年說這句話的時候,不敢看他的眼睛。
“也好,我看你衣服穿的挺薄的,再套一件外套。”
兩個人在路邊走著,他們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說話。
兩個人都有心事,但是誰也不打算講出來,有時候真話比假話還要傷人。蘇年年生怕從他口中得知另外一個人的訊息,整個人都是僵硬的。
柳嘉澤看她一臉糾結,不由得笑了:“我只是來看看你,你不用擔心。”
沿著河堤走了一會兒,柳嘉澤突然牽住她的手,深邃的眼眸盯著她看,他想要表達的意思全在這眼神裡了。
蘇年年想躲開他炙熱的目光,卻被他拽得更緊:“年年,你跟他已經結束了不是嗎?難道就不能給我一次機會?”
蘇年年使勁掰他的手,搖頭道:“我現在沒那些心思,我只想好好工作,嘉澤哥你那麼好,肯定能遇到更好的人,我不值得。”
她突然感覺很冷,好不容易將手抽出來以後,她吸著氣說:“我們回去吧,時間也不早了。”
“如果你是因為我姐的緣故,你大可放心,她那裡我會去處理,絕不會讓你受委屈。”
蘇年年迎著風轉身,她不再像以前那麼天真,也從艱難中得知,婚姻並不是兩個人的事。她不再想過那種喘不過氣來的日子,咬了咬唇,聲音裡透著溼氣:“就算如此,我的過去呢,我的確做過不好的事,你家裡這也能接受嗎?”
“年年……”
柳嘉澤遲疑了下,然而就是這個遲疑的動作,讓蘇年年的心更冷,她笑了笑,假裝什麼都不在意:“好了,玩笑也開夠了,我們真的該回去了。”
這一回去,很長時間,蘇年年都坐在床邊發呆。
她腦子裡還回想著柳婧對她說過的話:“像你這麼不堪的人,永遠都不配進我們柳家,如果你真對我弟弟動了心思,我勸你趁早死心,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蘇年年突然覺得口渴,發現杯子裡沒有一滴水,便下樓倒水。
沒想到經過一樓客房時,卻是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陳楠竟然只穿了一件單薄的睡衣站在柳嘉澤的門前,她對於蘇年年的出現,表示相當地不滿,眉頭皺得很緊。
“你來這裡做什麼?”她先咬人一口。
“就是倒杯水,”蘇年年晃了晃手裡的水杯,一臉無辜地說,”那個,我先走了,你繼續。”
她可不想跟這個蠻橫的小丫頭待在一塊,便以最快的速度溜走了。
陳楠一臉得意,她就知道蘇年年是個膽小鬼。
柳嘉澤的確是她的菜,所以她就想借此機會,好好認識他。結果她敲了半天門都沒有反應,還叫蘇年年給撞上了。
“你大半晚上的在做什麼?”趙安安睡覺的時候,聽不得一點響動,她是一個很容易被驚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