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安安氣的胸口上下起伏,她感覺自從跟這個陳楠住在一塊以後,她心裡就沒有舒暢過,每天都是氣鼓鼓的。
她生怕母親不相信自己,連忙拉住她的手,用帶著哭腔的聲音說道:“媽,你看看她穿的那是什麼睡衣,薄得都快透明瞭,可他就穿著這件衣服去敲人家柳先生的門。她明明知道柳先生在追求年年姐,卻依然這樣做,擺明了,她就是想讓年年姐難看。
一想起剛剛那個場面,她心裡就特別的不舒服,就跟被針扎一樣。
她只知道她可惡,但是沒想到她能夠做出這麼惡劣的行為,心思惡毒到這種地步。
趙母不由得仔細打量陳楠,她穿著的確太薄。
陳楠卻是一臉無辜的模樣,她搖頭說:“我只是下來倒杯水而已,路過柳先生門口的時候,就想問他要不要喝水,所以就敲了門,也沒有做別的。再說了,趙安安,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我在勾引他,僅憑一件薄的衣服嗎?”
她這話裡話外的意思就是說,趙安安是在誣陷她。
要是換做平時,趙安安這個小哭包早就哭了,但今天沒有,她的鬥志全被陳楠給激發了出來。
“趁你沒注意的時候,我拍了影片。”
這句話就猶如一道驚雷在半空中炸開,陳楠臉上頓時唱吧,連嘴唇都沒有血色。
這一幕太熟悉了,最後一個趕過來的蘇年年看著眼前的這一切,好像在她發生過無數次。
每次顧子萱欺負完她,總會像陳楠這樣,在大人面前狡辯說自己什麼事都沒有做,那個時候她總在想,總有一天她要爬出那個泥潭,站到太陽底下去。
陳楠一看蘇年年是從柳嘉澤的房間出來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原來蘇年年一直以來都是裝的,假裝不在意,假裝拒絕,結果自己卻先上了手,她不由得冷笑,看向蘇年年的眼神裡,滿滿都是不屑。
趙母倒是覺得沒什麼,成年人的世界裡,很多話都是半真半假,當不得真。
“這兩個孩子胡鬧吵到你們了吧,你們回去休息吧,我來處理就好。”
蘇年年知道她這是誤會了:“沒有,時間已經很晚了,先讓她們休息吧,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
她話音剛落,陳楠突然朝她一笑,眼眸深處,溢滿了怨恨。
這姑娘原本就是心高氣傲的人,所以輕易不會服輸。在喜歡的東西或者人面前,往往她又是不擇手段的。她把這些過錯通通算在了蘇年年身上,如果她早點表明她跟柳嘉澤在一起,她也犯不著花心思在柳嘉澤身上。
她十分生氣,語氣自然也很強烈:“用不著你在這裡說好聽的,你不過是黃鼠狼給雞拜年罷了。阿姨,你真不相信我,那就懲罰我好了,反正我父母也不在這裡,沒人為我做主。”
這話講得趙母直皺眉頭,沒想到這丫頭心眼這麼多,連自己父母都搬了出來。
自己女兒也不是個省心的,都到這個時候了,還在挑釁她:“那好辦,直接打電話通知你父母好了,反正他們也很久沒見到你了,正好過來看看你,也瞭解一下他們心愛的女兒做了些什麼事情,順便把這個影片給他們看看。”
陳楠頓時臉色大變。
她沒想到趙安安變得這麼聰明,平時看她迷迷糊糊的,難道也是裝的?
趙安安看她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樣,心裡總算是痛快了不少,臉上的笑容也逐漸加深:“其實,我也不想為難你,畢竟咱們可是從小玩到大的,雖然不喜歡你,但我也不想你步入歧途啊。”
她一副操碎了心的模樣,讓陳楠牙疼。
趙母給站立在一旁的傭人使了個眼色,讓她趕緊把趙安安帶回房間。
她也不知道自己當了多少回和事佬,一次也不見成效。
“看來我得想辦法讓你們兩個分開,每次見面都吵架,要不然就是各種雞毛蒜皮的事鬧得雞飛狗跳,這樣下去,我們都別想安安穩穩的睡覺了,還有這深更半夜去敲別人的門,確實不好,以後注意一點。”
陳楠明顯還是不服氣,這個時候眼眶都是紅的,像是遭受了天大的委屈。
她的聲音裡也帶了哭腔:“我真的沒有想那麼多,我只是單純地請問柳先生要不要喝水,畢竟房間裡沒有水。哪知道,被安安看見,我今天要是不解釋清楚的話,就是跳進黃河,我也洗頭不清了。”
眼前這幅場景,就像是一群大人在一起欺一個小孩子一樣,蘇年年不禁低聲咳嗽了兩聲。
想起她先前還在跟柳嘉澤講,說這丫頭除了脾氣不好其他都好,看如今的樣子心眼也不少,她身上穿的那件睡衣,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還專門從國外訂購的,目前國內還沒有這款衣服。
而這款限量版睡衣廣告語就是被親人的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