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嘉澤似乎很滿意蘇年年的回答,電話裡傳出來一陣爽朗的笑聲,”最近在做什麼?有沒有時間?”
“嗯?”
蘇年年沒有直接回應柳嘉澤的問題,”有什麼事嗎?”
“沒什麼,就是突然想要聚聚,有時間沒有一起吃過飯了。”柳嘉澤的聲音似乎帶上了一絲絲委屈。
蘇年年有點哭笑不得,明明前些日子還一起去爬山了,怎麼又想要聚聚了?
蘇年年沒有立刻回答柳嘉澤的問題,注意力一直在遊戲上,以至於沈鬱廷進了辦公室都沒有發現。
只是蘇年年沒有聽到聲音,不代表電話那頭的柳嘉澤沒有聽到。
不輕不重的推門聲和皮鞋與地板碰撞發出的聲音就這麼清晰的傳進了話筒裡。
“年年,這兩年我們幾乎兩三天就會聚餐一次,現在距離上次見面已經過去了多少天了。”柳嘉澤的聲音響起,蘇年年手支著下巴,一眼就看到了進來的沈鬱廷。
沈鬱廷雙手抱胸,倚著辦公室的門框,似笑非笑的看著辦公桌後面某個肆無忌憚的小女人。
這個世界上恐怕只有她一個人敢坐在那裡打遊戲。
“時間和地點你來定,發給我,我會過去的。”說完,不等柳嘉澤回應,蘇年年結束通話了電話。
抬起頭,看著對面的男人,”什麼時候進來的?”
“剛剛你們說兩三天就會聚聚的時候。”
沈鬱廷的聲音不鹹不淡,帶著些賭氣的成分。
蘇年年愣了一下,這是……
吃醋了?
“怎麼,吃醋了?”蘇年年走到沈鬱廷身邊,兩根手指挑起沈鬱廷的下巴問。
沈鬱廷握住蘇年年修長白皙的兩根手指,另一隻手直接將人帶近自己懷裡,低沉的嗓音落在她的耳邊,”這兩年究竟發生了什麼?”
蘇年年笑了笑,”這重要嗎?”
見蘇年年不說,沈鬱廷也沒有繼續問。
確實不如蘇年年重要,過去的兩年是他心頭的一塊疤,因為他,因為他對蘇年年的誤會,蘇年年離開了兩年,哪怕現在蘇年年已經回來了,沈鬱廷仍舊對這兩年的時間耿耿於懷,更不用說柳嘉澤的電話裡明確的說這兩年自己和蘇年年在一起。
只是每次沈鬱廷問蘇年年關於這兩年的事情,蘇年年都沒有回答過。
這種被瞞著的感覺,並不好受。
陽光傾斜,落在沙發上的兩個人身上,暖暖的。
蘇年年枕著沈鬱廷的肩,慵懶的像是一隻貓,沈鬱廷一隻手把玩著蘇年年的長髮,另一隻手拿著一份檔案,也不知道究竟看進去了沒有。
“今天晚上陪我出去一趟,嗯?”
沈鬱廷突然出聲音,蘇年年眯著眼睛,”去哪兒?”
“有個晚會,要去一趟。”
沈鬱廷並沒有說明是什麼宴會,蘇年年眯著眼睛,沒有多想,點點頭,”但是沒有禮服了,得去看看禮服。”
“好。”沈鬱廷應了一聲,沒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