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結束後，眾掛者如獲至寶地回去揣摩顓頊的話了。

顓頊也伸了個懶腰，揮去周身仙女侍從，朝我走來。

還邊走邊誇讚道：“你別說，你們那個時代的老闆還挺會忽悠人，他們那套說辭用在我這裡，剛剛好，省了我想稿的時間了。”

“……”

呵呵，果然！

我就說這稿怎麼聽著這麼耳熟。

原來是從我身上的資訊盜取過去的！

“如今天庭初建，公司也被迫談和，但我還是有些不放心，所以有一件私事想要要拜託你。”顓頊忽然說道。

“你也不是第一次求我辦事了，直說吧，這次又是什麼？”

我翻了個白眼道。

顓頊笑道：“誠如之前所說，天庭終有消失的一天，而掛者生命也有限，最高不過千年……所以，公司的把柄需要有個人知道。”

“公司的把柄？”

“對。”

“是什麼？”

“你忘了？就是絕天地通啊。”

“這我知道，你說具體點。”

“殺之一道。”

“唔……你的意思是，若是公司再過多摻和地球OL的事務，我便和你一樣，去屠殺原住民來逼迫公司退步？”

“沒錯。”

“不行，這我做不到。”

“我知道你做不到，但如果真到了那個時候，我希望你能將這個辦法告訴心性堅韌的領導者，由他來當面壁者。”

“嘖，你還知道面壁者？”

“從你的資料資訊中看到的，那是一部很值得人們深思的小說，我很喜歡。”顓頊感慨道：“書中的人們與三體人的處境，何嘗又不是我們與公司之間的處境呢？”

我不由笑道：“若是書的作者知道他寫的書受到了天帝的追捧，估計會直接樂死。”

顓頊也跟著樂道：“他若是這個時代的人，我便直接封他為文曲星，主天下文運。可惜啊，生不逢時，我沒能遇見他，若他生在這個時代的話，或許便有人能夠為我出謀劃策，共商對敵大計！”

雖然顓頊以玩笑的口吻說出了這番話，但他的神態卻有些苦澀。

看來，大屠殺對他而言，也並不是沒有影響。

而他一直以來所表現的堅定，也只是裝出來的。

也對——

顓頊說到底也只是能力強大的掛者而已，其本質和普通數碼人類一樣，都有著七情六慾，也有著種種煩惱。

他並不是真正的神。

只是個為了天下蒼生而甘願化身為神的人。

……

砰地一聲。

我捶了他一下，不滿道：“你這麼說我可就不樂意了，你又不是一個人面對公司，老孃我不是總站在你身邊嗎？和你同進同退嗎？”

顓頊愣了兩秒，釋然笑道：“奶奶說的極是。”

我：“……”

要不是我打不過他，現在非把他揍成狗頭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