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她將是他明正言順的老婆。
想抱就抱,想親就親,想睡就睡。
天還沒亮透,書鳶應了一聲,把臉埋在他心臟的位置,閉了眼,聽著他沒有規律的心跳。
旋律是亂的,透著他愛她的資訊。
病房裡溫度在上升,減弱了深冬的冷意,窗臺上騰了一層雪霧,光影交錯,映出模糊的人影。
東方雪下著,泛起了魚肚白。
床頭櫃上最近放的都是薔薇花,味道不重,只有一點,剛好可以壓住病房的消毒水味。
雲陌從洗手間出來,從後面拽了拽站在窗前的書鳶,她回頭,他細長的手指在自己臉上:“怎麼不告訴我,醜不醜?”
他照鏡子的時候才知道自己的樣子有多不修邊幅,胡茬一圈黑乎乎的,頭髮也亂糟糟。
這個樣子他自己都有點嫌棄。
她先前竟下得去嘴!
書鳶看著他,眼睛亮亮的:“又不醜。”
雲陌抿了抿唇,低笑出聲:“也就你不嫌棄。”她微微彎腰,湊在她面前:“不過,只要你不嫌棄就夠了。”
她眼裡染上笑意:“頭髮有點油。”
雲陌不平靜了:“……”
書鳶墊腳,碰了碰他軟塌塌的頭髮:“我給你洗。”
書鳶試好水溫,病房裡東西齊全,他傷在背上,她把水放在盆裡,用手一點一點打溼頭髮:“水燙嗎?”
他低著頭,眼下是她規規矩矩的腳:“不燙。”
她把洗髮水打上去:“癢不癢。”
雲陌低聲:“有點。”
書鳶不敢抓的太重,小心翼翼地用指腹撓了幾下:“疼嗎?”
她聲音柔柔,因為壓著聲音,又細細地,聲線牽出的喉音刺的他渾身一緊。
“阮阮,別問了。”
他又想幹壞事了!
書鳶好像懂了,混沌的腦子如瀲灩煙花一般猛烈炸開,她慌了慌,閉口不言,輕輕給他擦乾頭髮。
旁邊牆上掛的有吹風機,雲陌拽住她,在旁邊櫃子裡取出一條疊好的毛巾攤在洗手檯上,看著她,言之鑿鑿:“撩完了,總要負一下責任吧!”
他眼睛是笑的,洗過的頭髮有一撮搭在眼角,裡面藏了情動的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