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光也不是慣常的溫順。
男人絲毫不畏懼她的眼神,語氣也輕佻:“呦,這是惱羞成怒了。”他左右看看:“怎麼,做的出來,還怕別人說嗎!”
她咬著皮筋把頭髮紮起來,眉眼裡勾勒出冷笑。
男人很狂:“想跟我打架啊!”他很不屑:“可惜,我不打女人。”
“可是我打男人。”碎風胡亂吹進來,把她餘留的發吹散,撩在眼角上,細看,她眼裡的陰戾比刀劍尖還刺:“而且不會留情。”
書鳶退後兩步,停在玫瑰花前,她拿起一根,對著男人的額頭扔過去,很準,他額頭瞬間滴下來一滴血。
人群絮語。
男人捂住額頭,怒了,嘴也賤:“你別惹我,不打女人也不是我的必然原則。”
“那樣最好。”她把袖子邊緣往上繞一點:“省的別人說我欺負你。”
她說完,把腿伸過去,手拽在他衣領上,腿上一使勁,男人應聲倒在地上。
書鳶就沒給他緩神的機會,連著兩拳砸在他腦門上,她控制著力道,下手不重不輕。
男人撐不住,隔了不到一分鐘,就暈了過去。
書鳶站起來。
人群往後退著散開,有畏懼,有恐嚇,……但是沒有人再敢議論。
她讓溫雅報警,然後對著人群說,忠告的語氣,警告的話:“殺人了就是殺人了,沒殺就是沒殺,我認不認是我的事,你們沒有資格指指點點。”
旁觀者總是以為自己最清楚,其實最是是盲目無知。
人群禁聲。
警察來的很快,還有救護車。
這一片所有的出警都被慕沉包了。
書鳶去樓上拿手機,又發了資訊出去才把手機上交。
慕沉嘆了一聲氣,很無奈,他走過去給她戴手銬:“一會兒雲陌來了,記得替我說好話。”
拷了她,雲陌肯定要跟他急。
做了這麼多年警察,拷了不知道多少人,第一次懷揣著膽戰心驚的心情拷人。
“不好,我有可能自身難保。”
手銬有點冰,碰在面板上,涼的刺骨,她縮了兩下,抿著唇側開目光。
她看見,所有看熱鬧的人都在盯著她,目光裡不是惋惜,不是同情,是一副惡人終於罪有應得的嘴臉。
書鳶收回目光,眉眼低著,眼裡碎了暗芒進去,她說:“警察先生,走吧。”
“嗯。”
“慕沉。”
身後,溫雅突然叫出聲。
慕沉回頭,眸裡掠過流不盡的笑意:“怎麼了?”
雖然算是朋友了,溫雅跟他對視,跟他說話,還是會臉紅,她走進一點:“老闆是好人,是他先動手的。”
她就是相信了。
慕沉退了一步,微微彎了一點腰,輕柔的聲音在她太陽穴旁邊響起:“放心,她不會有事。”
雲陌那條護妻的狗也不會讓她有事。
聞言,溫雅笑了,臉也紅了。
慕沉領著書鳶往外走,在門口處突然被人攔了下來。
來人衣服褶皺,呼吸很急促,整張臉上都是驚魂未定的模樣,慣然乾淨的頭髮也亂糟糟的,胡亂一團搭在眉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