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認錯的時候態度誠懇的要命,什麼都順著他,他就是有再大的火氣,也被她消得乾乾淨淨。
雲陌手在她傷口邊緣摩挲,眼裡騰出心疼:“阮阮,我也錯了。”
錯在又讓她受了傷,又讓她置身危險之中。
書鳶搖頭,眼睛在笑,嘴角也勾著,但是細看,眼睛裡面沒有光,只有很濃的黑色映在裡面。
她握著他的手,摸著戒指:“我打了人,也犯了錯,但我不後悔。”她拽著他的手晃了晃:“這裡冷,你什麼時候把我撈出去。”
雲陌笑笑,低頭在她唇上啄了一下:“打了人,你還想出去?”
他把她抱起來,放在辦案桌上,然後轉身。
她立馬拉住他:“你去哪?”
沒有人給她鬆手銬,她是用兩隻手拉他的,模樣很無辜,讓人盈生出想欺負的心思。
雲陌喉結上下滾動:“你額頭受傷了。”
她哦了一聲,鬆了手。
警局有備用藥箱,東西都很齊全,他用棉籤蘸著藥給她擦:“怎麼受傷的。”
知道她是受委屈了,但是他想知道的細一點。
書鳶撒了小謊:“整理玫瑰花的時候,刺劃的。”
他嗯了一聲,似乎相信了。
“這一次是不是也很麻煩?”
“嗯。”雲陌手上動作很輕,藥膏暈開以後,他吹了吹:“做我女朋友已經不夠還了,最少也要嫁給我,賠給我一輩子。”
書鳶眉梢攏起:“真那麼嚴重嗎?”
他低眸看了看,也沒再逗她。
“沒什麼大事,警察會去你店裡錄取了監控,他就是想告你也沒勝算。”
網上的傳言不能代入到現實中,男人動手在先,書鳶雖然下手也不輕,但是嚴格來說算是正當防衛。
“別多想,事情交給我來處理,一會兒我帶你先回家。”雲陌給她貼上創可貼,知道書鳶心思縝密:“腦子裡現在只許想我,不許胡思亂想。”
書鳶揚起頭,整張臉在他下巴下面:“我可以回家?”
她額上一塊“疤”,很刺眼,雲陌目光隱隱沉了幾分:“我要帶你走,誰敢攔著!”
書鳶眼睛一彎,拖著尾音哦了一聲。
雲陌把藥放下來,盯著她額上的疤痕:“還疼嗎?”
從來沒有喊過疼的書鳶:“有一點點疼。”
其實不疼,何況已經過去那麼久了。
因為撒了謊,她眼睛很不會藏事,往上彎著。
雲陌最喜歡她笑的樣子,很乾淨,分明是剛從地獄走出來的,滿身的淤泥卻沒粘上分毫。
若是她笑了,在他眼裡就是風景。
若是她不開心了,他就覺得全世界都欠她一個溫柔。
他彎腰,對著清理好的傷口吹了吹:“還疼嗎?”
“不疼了。”
書鳶把手抬起來,手銬在上面掛著,她撒嬌,博同情,用美人計:“好涼。”
旁邊椅背上搭著一件男士西裝外套,雲陌目光被吸引了過去,他伸手拿起來:“這是你的?誰給你的?”
他察覺到一絲危險,有人在公然撬他牆角。
最重要的是,她接受了。
書鳶條件反射否認:“不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