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那個人還是不肯站出來,顧乘涵轉過身,抬起手動了動食指,在一旁等候的管家李景榮會意,立刻說道:“行了,都跟著我去收拾東西吧,收拾完東西就離開侯府吧。”
李景榮說著就要帶他們離開,幾有個年紀小的已經嚇得哭了起來。
正在這個時候,一直在糾結的那個丫終於還是熬不過良心的造責,從隊伍中跑了出來,然後跪了下來,一邊哭一遍說道:“是奴婢的錯,是奴婢、是奴婢嘴賤,將這件事情傳了出去。
終於有人肯承認了大家夥兒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有些埋怨眼前這個哭哭啼啼的丫鬟。
顧乘涵轉過身來,居高臨下地看著面前的這個丫鬟,問道:“為何這麼做?本侯前腳吩咐下去,所有人不可再提此事,你後腳就將這件事情傳的沸沸揚揚的,膽子倒是不小!”
“不是這樣的,侯爺,奴婢只是前日回家了一趟,同阿孃說了說,阿孃她只是個沒讀過書的鄉下人,不知道這件事情的嚴重性,所以這才說給了旁人聽,求侯爺開恩!求侯爺開恩!”
那丫鬟不停地給顧乘涵磕頭,只希望顧乘涵能夠原諒她這一次。
在侯府做事的人都知道,侯府的人各個都心地善良,平日裡做錯了什麼事情,最多也就是訓斥幾句,還從來都沒有出現過苛待下人的事情。
所以剛才這丫易一直不肯主動站出來,就是想賭一把,賭顧乘涵只是在嚇唬他們,不會真的把所有人都趕出府去。
可是她賭錯了,在管家要帶他們離開的時候,這丫頭才不得已站了出來。
“侯爺,求您開恩,饒了奴婢這一次吧,求您了!”
那丫姆還在不停地磕頭求饒,額頭都已經破了,一旁的子莫都有些看不下去了,他走到顧乘涵的身邊,試探著說道:“侯爺,要不.....換點兒什麼別的懲罰?”
面對子莫的求情,顧乘涵並沒有理睬,而是說道:“按方才說的來!”
子莫看了一眼李景榮,李景榮眯了眯眼,表示他也沒有辦法,畢竟是侯爺,得說話算話啊。
無奈之下,李景榮只好叫來了兩個侍衛,將這個丫鬟拉到了長凳上,死死地摁住了她,然後另一個侍衛開始行刑。
五尺長的刑棍一下一下的打在了那丫鬟的身上,頓時痛苦的哀嚎聲傳遍了整個侯府。
那丫鬟疼的一邊哭一邊求饒,在場的人一個個的都不忍心看下去,但即便是這樣,顧乘涵也沒有絲毫的不忍心。
而另外一邊,好不容易可以下床的甄楚恬,想要下床活動一下,剛走到院子裡,便聽見了府裡傳來的哭喊聲。
“這是什麼聲音?”甄楚恬問一旁扶著她的月靈。
月靈眼神閃爍,說話含糊不清:“額......或許是哪個丫餐犯了錯,現在正在受罰吧,咱們就別管了,您看這荷塘裡的荷花都開始長新葉子了,想必過不了多久就會開花了。”
“這是犯了什麼錯,竟然要如此重罰一個姑娘家?”甄楚恬仔細聽著,卻覺得這哭喊聲未免也太慘了些,若不是犯了什麼大錯,怎麼會如此重罰。
甄楚恬問月靈的話,可是卻見她神色異常,有些不太對勁兒:“月靈,你老實說,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月靈看若甄楚恬,眸光閃爍,動了動唇,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說。
“你若不方便說,我自己去看便是。”甄楚恬見月靈這個樣子,便猜到了可能是有什麼事情不能讓她知道。
甄楚恬掙開了月靈扶著她的手,準備親自尋著聲音去看一看,卻被月靈給攔住了:“夫人,你還是別去了,你身上的傷還沒好呢,這要是讓侯爺知道你剛下床就到處跑,肯定會罵死我的。
月靈知道,此時顧乘涵就在府裡,如果讓他看到甄楚恬剛下床就到處跑,她肯定會少不了一頓罵。
“不去也行,那你就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甄楚恬死死盯若月靈,一副不達目的決不罷休的樣子。
月靈咬了咬牙,最後還是不得不說了:“是府裡有人將
老夫人打你的事情給傳了出去,現在鬧得滿城風雨,別人都說是夫人你善妒,連一個不受寵的小妾都害死了,侯爺知道了這件事情,大發雷霆,現在正在找出那個亂說話的人,剛才聽到的那個聲音,估計是人找著了,侯爺正在懲罰她呢。”
甄楚恬一聽,整個人就不好了:“就這麼點的事情,至於給出如此重的懲罰嗎?”
“這還是小事?”月靈大驚:“做奴隸的若是在背後亂嚼主人的舌根,那可是重罪,侯爺只是打她幾板子,已經是很輕了。”
都說大戶人家是非多,而往往對這些是非瞭如指掌的人,就是這些做丫鬟家丁的,所以為了約束這些人,這才有了這條不成文的規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