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回答我?”
“我……”
那假髮沉默了。葉限啪的一下,火苗再次亮起,假髮不住扭動:“不要燒我,不要燒我。“
“那就說明白你到底是誰?怎麼回事?這假髮裡是你的靈魂?”
“唉,這麼多年,我渾渾噩噩地活著,也忘了自己是誰,就記得心裡委屈,想要出去找仇人報仇。”
“你的仇人又是誰?”葉限冷笑,“連自己是誰都記不清了,你還能記得你的仇人是誰嗎?”
假髮像是被葉限的話提醒了,過了一會又嘆口氣:“是,你提醒的很對,我什麼都記不得,如何能報仇?只是心裡酸楚,就覺得好像有很多事,好多委屈都想對人說,可又不知要說什麼,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假髮被葉限拎在手裡一動不動,初七也就不覺得可怕了,在一邊說道:“原來你是個糊塗鬼!“
那假髮忽然騰地一下立起來:“小東西,你懂什麼,我被困在這頭髮裡太久,要是放我出來可能就會想起來。”
初七本來湊過來看,假髮一立起來,嚇他一跳,啊地一聲:“叔叔,你看她又嚇唬我。”
“好了好了,我們店裡奇奇怪怪的東西太多了,初七,我和你講,這個算不上可怕,反正她又不咬人,不要害怕。”召南低聲安慰他。
葉限隨手將假髮扔給召南:“找個有東西的罐子把她扔進去,讓她們好好聊聊,也許聊的多了就能想起來自己是誰,要做什麼事,我是最討厭這種糊塗鬼的,什麼都講不清,想聽個故事都不行。”
初七哆哆嗦嗦跟在召南身後下樓,見召南來到前面店裡,找了一個陶罐子,拿起來看看,將假髮塞了進去。
假髮還雜掙扎:“你們不能這樣對待我!”
“你是買來的,就相當於我們的奴隸僕人,曉得嗎?”
召南用一張紅紙將罐子口貼上,拍拍手道:“好了,睡覺去吧,這傢伙不會再出來了。”
初七跟著召南迴房間,走到門口時又回頭看了那罐子一眼,
回到自己房間,初七也不知是怎麼睡著的。稀裡糊塗中好像聽著前面店裡傳來悠悠的哭聲,聲音很尖細有氣無力,初七想,應該是那個假髮鬼在哭吧?想想她也可憐,自己糊塗的什麼都不記得了。
第二天早上,初七起得很早。
洗過臉看到葉限和召南都沒出來,聽聽前面沒有特殊的聲音傳來,便壯著膽子拎著掃帚去了店面裡。
初七從門口開始掃,掃到貨架那,探頭去看昨天那個罐子,初七大叫一聲,天哪!那罐子上的紅紙不見了!
初七顧不上害怕,朝罐子裡面去看,空空如也,那假髮不在了!
初七低頭去尋找,看到紅紙掉在地上被撕成兩半,初七喊道:“墩子,你又做什麼了?”
小松鼠墩子從房樑上落了下來,跳到初七肩膀,指著地上的紅紙吱吱吱叫了幾聲。
“是你撕的,對不對?”
松鼠又吱吱叫了幾聲。
“你啊你知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
初七猜到了事情是怎麼回事。昨晚召南將假髮扔到罐子裡時一定被墩子看到了。墩子昨天就躲在假髮裡玩,一定是趁著他們睡覺開啟紅紙,掏出假髮蒙在身上玩,然後假髮就失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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