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雪清先生?”召南看著對面黑而矮的男人,那男人四十多歲的樣子,面板黑而粗糙,相貌普通,乍一看的確很像箇中南美洲一代的土著人。
“在下正是雪清。”那人點點頭。
“老先生說你的胸口還有塊很大的黑痣。”
那人解開領口,很快就露出胸脯。
果然,在那胸口處有半個巴掌大小的黑痣,上面還有幾根黑毛。
召南含笑點頭,心道果然利慾薰心,因為這天上掉下來的餡餅,包太太竟然不顧老情人元清的勸阻一意孤行。
“不錯,的確是雪清先生。”
召南認可了這假冒的雪清先生。
“那筆財產?”包太太眉開眼笑。
“財產手續還需要有律師在現場辦理,這樣吧,我們現在一起去律師行。”召南起身。
包太太不疑有他,給那假雪清使個眼色,那個假冒的傢伙忙不迭的點頭:“好啊,好啊。”
出門,包太太看到召南竟然是開著一輛汽車來的,心裡更是放了一百個心。
汽車直接出了城,包太太驚問:“怎麼出城了?城外哪還有律師行啊。”
召南卻不吭聲,那個假冒的傢伙也問:“先生,走錯路了吧?”
車子在一處樹林處停下,召南迴頭笑道:“沒錯,下車吧,包太太、”
包太太手緊緊地抓著門把手,死活不鬆開。
假冒的傢伙心虛的厲害,初七開啟車門,他就直接歪著身子栽倒出來。
“先生,我錯了,都是她,都是包太太的主意叫我冒充那個雪什麼先生。”
那人倒在地上,不住磕頭哀求。
召南冷笑:“真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包太太,有人提醒過你,小心叫天上掉下來的餡餅砸死,可是你不聽啊。”
包太太恍惚覺得這話熟悉,仔細一想冒了一身冷汗,這不正是元清對自己說的話,當時房內只有他們二人,怎麼這人……怕是他詐唬人呢吧?
“包太太,好了,出來吧,你是想考驗我這刀子切手指快不快嗎?”
召南掏出匕,在包太太手上劃了一下。
這匕鋒利之極,輕輕略過,包太太手背上馬上顯出一道血痕,包太太嚇得癱倒在地被召南拽了出來,一把摜在地上,接著刀尖頂著她鼻尖問:“說吧,雪清是怎麼死的,那些微縮的人頭到底是怎麼回事。”
包太太一個勁搖頭,召南冷笑一下,刀子順著她鼻尖,竟然削下塊皮去,鮮血一下子冒出來。
包太太出一陣嚎叫,雙手捂著鼻子:“你們是土匪啊,土匪。”
元綬跟著葉限繞過樹林,看到這一幕眉頭微皺嘆息道:“何苦對一介女流用這般手段,太不夠……”
“不夠慈悲,不夠爺們還是不夠憐香惜玉啊。”
葉限橫他一眼,眼波中卻有情意流動,元綬含笑不語。
“你們這些所謂名門正派世家公子什麼的,就是處處想著落個好名聲,我若是你早早將這女人拿住,幾番大刑下來什麼都說了。何必在在道觀裡窩窩囊囊地調查。這麼久,你能查出個什麼?”
“怎可輕易對一個婦人用刑?”元綬不住搖頭。
“有的人第一次見面就要將我趕出去呢。”葉限冷笑。
葉限不再理他,徑直走過去道:“包太太,你就別死撐了,你以為元清有道觀做倚靠,卻不知道道觀已經打算將他扔出來做替罪羊了。不信你看那是誰?”
包太太順著她手指看過去,一個穿著長衫丰神俊朗的年輕人正走過來。
這人很是眼熟,可一時又想不起是誰?